“梁王朝秦暮越,左右搖擺不定。秦,號虎狼之國,亦是反覆無常之輩,今之天下,敵友之變只在一念之間,豈能同日而語?”屈原說道。
“呵呵——!”就在這時,昭陽令忽然笑眯眯的說道:“梁國可以互盟相皇,秦國亦可以結盟友,難道我越國就不能?”
“昭陽令此言,頗有深意啊!”惟見座上越皇輕輕前傾身子,摸著下顎較有興趣的看向昭陽。
“啟稟我王,臣有事要揍——!”只見昭陽旋即面向座上再拜首而朗聲道。
“準——!”越皇遙指而道。
“稟我王,齊國使臣田嬰入我越境已有數日,現如今於臣府邸暫居。”昭陽令緩緩說道。
“齊使入越?”越皇好奇道:“齊王意欲何為啊?”
“我王容稟——!”昭陽令抱拳禮敬道:“田嬰此番前來是帶齊王之命,欲同越國互結盟好,藉此抗六國合縱,亦是共拒虎狼之秦!”
話已至此,昭陽令轉身笑看著屈原說道:“左司徒時刻力薦我王與齊互盟以抗虎狼之秦國,如今田嬰使越便是為此而來,豈不是大如左司徒之所願爾!”
又面向越皇道:“啟稟我王。若秦梁結盟,乃強弱互盟;若我越齊結盟,乃強強互盟。孰強孰弱,已見分曉。左司徒之伐梁憂慮,不足慮也!”
末了,昭陽令拜首一躬,退回一邊不再多語。
座上越皇當即面向屈原,面掛濃濃笑意而言道:“羋原,寡人若盟齊,可伐梁否?”
實際上,越皇早已成竹在胸,他對屈原還不瞭解?這是個十足的反秦鬥士,時常掛在嘴邊的話便是越國之患必源於秦,同時也竭力促成盟越齊而御秦,如今齊王派田嬰親自過來要結盟,別說你屈原會反對噢?
屈原的確再無反駁伐梁之理,便合手禮道:“臣,支援我王伐梁——!”
“好——!”越皇見廟堂上的群臣政見統一,當下令到:“昭陽令聽詔!傳齊使臣田嬰覲見,盟齊大成之際、便是我越國王師伐梁之時——!”
“臣謹遵王詔——!”
老梁王樹敵眾多,這會盟聯合行動才開始,另一邊已經開始討債而來!
……
天下大勢,林牧和蘇皓互相謀,因勢利導。
諸國互相皇便是天下大勢,有了前面誆齊欺梁的這一步棋,後面的局勢自然而然便是順理成章了,齊國本來就想與越國結盟,恰好在越國的廟堂之上有一個“反秦鬥士”的屈原,一切皆因諸國互相皇而起。
越國怕,越皇年紀輕輕即位想要幹一番事業,必然也好,偶然也罷,伐梁幾乎是註定的事情。
強國有強國的生存之道,弱國也有弱國的生存之道,強國為得利自信強大而橫行霸道,弱國因勢小若想得利便左右逢源。
顯然,天下局勢的變化對於林牧而言,毫無疑問是有利的,齊越兩國互相盟其戰略目的是為了對抗秦國,對抗必然有損耗,損耗的便是國力。
當今天下,曾經的老牌強國樑國早已日薄西山,秦齊越三強而立於天下,其餘諸國只能從中選擇聯盟,三國雖強但也無滅國之力更不敢有滅國之心,恐成天下眾矢之的而共伐之。
這樣的天下時局就給了此刻的林牧左右逢源的機會。
……
洛陽東周王城,北依邙山,南臨洛河。
這一日註定要被歷史銘記,諸國互相皇,盡皆會盟於東都洛陽天子腳下。
王城之下,這一日人潮湧動,一列列帳旗迎風飄揚。
梁國、新國、韓國、燕國、中山國以及晉國,六國國君率帳下王師護送蒞臨洛陽王城。
六國互相皇,何其壯觀!
王城外圍,一支精銳之師至此,擁護一輛五乘駒車而行,裡面坐著的赫然便是林牧。
“兄長,前方便是東都洛陽了!”旁邊策馬而行的贏戰在簾前說道。
“亮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