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山?那是東郊的禁地。去那做什麼。
一路下來,多數人用羨豔的目光看著這對新婚夫婦。信陽女侯和平易王真是恩愛啊。
南予沒有問,帶著一路的疑惑來到了東郊。凌易黎把馬安頓好,牽著南予正準備走。南予停下,凌易黎回頭,“怎麼了?”還以為乘馬時間久了是不舒服,有些擔憂。
“巍山是禁地,沒有皇命不能私自進山。”南予皺著眉頭,一字一句道。
原來她是在擔心這個,颳了刮她的鼻子。“阿予放心,這禁地是本王求來的,是本王的私人領地。”想了想,凌易黎又小心翼翼的問,“阿予,我能叫你阿予嗎?”
阿予,娘在世時也是這樣喚自己的。
南予舒展眉心,點了點頭。“好啊。”
二人一同來到巍山,巍山地險陡峭。南予不明白為何他要帶她來這裡。
山澗處,赫然立了一處墓碑。附文,家母凌於氏尊位。原來,這巍山,是當年於妃的陵墓。凌易黎鬆開她的手,跪在墓前。
許久,二人沒有開口。
“母妃,這是兒臣的正妻。信陽侯家沈南予。”
凌於氏南予是知道的,前朝盛寵妃子。先皇薨世,李皇后下旨所有嬪妃陪葬。如今她的墓竟是在這裡,沒入皇陵。
南予站在墓前沒有說話,看著跪著的凌易黎。想說些什麼,卻沒有開口。
“阿予,過來,見見母妃。”凌易黎回頭,想牽著她。
南予退了退。
凌易黎意外的怔了怔,南予轉身離開。
“阿予!”他站起來叫住她。
“我非你良人,你不該帶我來。”南予恢復了冷色,她不想讓他誤會。
兩情相悅,夫妻和睦,這些和她一點也不沾邊。
凌易黎有些氣餒,原本以為帶她來是想表明心意。卻讓她陷入難堪,自己終究是著急了些。
“那,我們走吧。”他對她總是有無限的寬容。
他想牽著她的手,這一次,她躲開了。
沈南予走在前面,他跟在後面。她走的很快,凌易黎知道,他給她帶來了壓力。
回去的二人一直沒有說話。到了王府,凌易黎扶她下馬正想說什麼,南予卻沒有給他機會。立刻走了進去,管家把這些都看在眼裡。唉,咱們王爺這輩子折在這位王妃手上嘍!
一連過了兩天,日子相安無事。
這一天晚上,二人洗漱完準備就寢。凌易黎開口,“阿予。”
南予以為他要做什麼,有些警惕的說。“王爺有什麼事。”凌易黎見她防備的樣子,立馬乖乖的離她遠了些。
“明日回門事宜,如何處理?”凌易黎知道,信陽侯家是沒有人了,但是還是要問一下。
想到這裡,南予說,“回門就作罷,侯府已經空人。”信陽侯府如今只剩下人了,管家的事宜全權交由逝去的老侯爺的親信羅叔代管。回去不回去都沒有必要了。
凌易黎看她若有所思,以為她傷心。想要勸慰幾句,又見她那樣防備自己,只得作罷。
挑開話題說,“見你不放心衛所的那幫學生,明日我命星雀來給你解解悶。你問問他功課。”
“你知道星雀?”南予看他整日無所事事,竟然會關心衛所的事。
“星雀啊,星雀是左佈政的弟弟,我與左佈政有莫逆之交。”看她提起興趣,凌易黎就跟她一一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