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一群下人宮女緊隨其後追趕,很快,便到了季卿所住的後院。
鬧騰聲太過於清晰,遠遠的便吸引到了暗羽,好在此時月黑風高,他一襲黑衣倒也不是明顯。
為首的二人還未走近,他便認出了來人是今日所見的季府夫人和二小姐。
門“彭”的一聲,被季樂思一腳踹開。初大開,暗羽便聽到了季樂思的吼叫聲:“季卿安,你給本小姐滾出來。”
季卿安?莫非她便是丞相府大小姐?
“妹妹有何事?”
與季樂思的氣急敗壞相比,季傾安顯得沉靜異常,舉手投足間,都充盈了大家閨秀的意味,暗羽不禁感嘆,庶出的果然是庶出的,就是上不了檯面。
然他不知,季傾安早就感知到了他的存在,這一出大家閨秀都是她演給他看的罷了。
就季樂思這熊孩子,她一拳能打三個。
“你這賤人足不出戶,如何攀上皇后娘娘的?是不是學了你那孃親狐媚子的本事。”人常言,盛怒之時,會暴露本性,而季樂思更是如此。
得到答案,暗羽未做任何停留,立即離開。
季傾安都有些莫名其妙,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更何況感受到屋頂上人的離開。
於是乎,她撇撇嘴:“你都說了我是足不出戶,那又如何高攀?別把你那噁心的屎盆子扣在我身上!”
“哪知道你使了什麼妖媚手段,畢竟有什麼娘有什麼女兒。”季樂思想來張揚跋扈慣了,懟人技術早已一流。
她知曉,在季傾安心裡最為難受的就是她的孃親,可她不知,如今的季傾安並非之前的季傾安,她心裡不會有那麼大的波動。
所以在季樂思說完,季傾安只是撇撇嘴笑了笑,明明只是微微一笑,季樂思卻感覺到了刺骨的冷意:“妹妹,原話送給你也是合適的,記住你孃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更是,你別跋扈久了,連自己是哪條狗也忘了。”
話落,季傾安一步一步往季樂思逼近,秀麗的面容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她冷著面容,清透的桃花眼眸只定晴的盯住季樂思,不知為何,逼得季樂思只節節後退:“你想幹嘛?”
害怕感充盈了季樂思周身,然她畢竟是驕縱慣了,即便害怕,也經不起羞辱,“季傾安,我警告你,別亂來。”
季卿眼眸一瞥,冷意顯明,微微抬手間,一巴掌“啪”的落下,直打的季樂思懵逼了,她捂著臉蹦躂著跳起:“季傾安,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落下。
季傾安冷笑:“怎麼不敢?我就打你怎麼了?”
由於季樂思來時只隻身一人,她四下環顧,卻無人可支使。她哪受過這種苦,於是絲毫不顧及小姐身份,張牙舞爪的就奔著季傾安的臉去,她指甲很長,若是季傾安被抓到,臉肯定會被毀了。
只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還沒靠近季傾安,就被凌厲的一腳給踹飛,她身子撞在門上,只感覺要散架,這一刻,她疼的哇哇直哭。
正在這時,張新春急急忙忙的趕了進來,卻只見自家女兒躺在地上哇哇直哭,模樣好生叫人愛憐,而始作俑者季傾安正悠閒的在閉目品茗。
張新春面色一黑,這季傾安太囂張了:“你怎麼能如此對待思兒?來人,把大小姐拿下。”
這些年,這季傾安在她手裡就如一隻螻蟻,哪有翻天的本事,因此這次,張新春也沒有將季傾安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