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修築完成之後,朱厚照可以學後世的辦法,將軌道馬車的建築權放出去,也就是承包給個人,修路的錢由個人來出。
至於這個錢的償還,可以讓個人設立關卡收費。類似於後世的收費站,這也是來自後世的辦法,後世就是用這樣的辦法建造了無數的高速公路。
當然了,當欠款還清,高速公路關卡還在存在,錢還一樣收,這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在場的人全都被朱厚照畫的大餅給震撼了,真的能做到?
不過他們的想法也很簡單,不管能不能做到,三千萬兩白銀如果真的投下來,自己是不是能從這裡面大賺一筆?
想到這裡,在場的人全都激動了起來,看向朱厚照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至於朱厚照之前抄家抓人的事情,早就被大家拋到腦後去了,抓的又不是我,我現在忙著發財,哪有心思計較這些?
當然了,這是西北,在京城就不一樣了。各種彈劾的奏疏入京城之後,整個京城瞬間就亂了。
朱佑樘看著擺在桌子上的奏疏,臉上的表情黑如鍋底。
果然,自己這個兒子就是不讓自己省心。他抓了幾十家士紳,家產全都抄沒,人全都押送到固原城。據說這些人全都要被髮配到草原上去修城牆。
朱佑樘覺得等到他們修完了城牆,能活下來幾個真的不好說了。
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訊息傳到了京城之後,瞬間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彈劾太子的奏疏像雪片一樣飛進了宮裡面。
大臣們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是的,害怕。正所謂兔死狐悲,誰知道自己會不會也被這麼查出了?
“陛下,太子殿下的奏疏。”賀能走到朱佑樘的身邊,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這些日子陛下心情非常的不好,原因自然就是那位遠在西北的太子殿下了。現在太子殿下來了奏疏,賀能可知道是什麼後果,或許陛下心情會好不少,或許乾脆就是更生氣了啊!
“拿上來。”朱佑樘聽到太子殿下四個字,頓時怒了,伸手將賀能呈上來的奏疏拿過來翻看了起來。
看了幾眼之後,朱佑樘臉色變幻不定,半晌才緩和了下來。
這份奏疏上的內容很簡單,朱厚照只是將事情的經過寫了一遍。當然了,浣衣局是絕對不會出現在奏疏上的。
奏疏上的說法是朱厚照帶著人走遍了西北,查訪難民之事。反正表面上,朱厚照就是出去搞難民的事情的。
在查訪的過程之中,朱厚照發現了西北難民和這些不法士紳有很大的關係。為了不打草驚蛇,朱厚照沒有發現一家就清掃一家,而是全都查清之後,犁庭掃穴,直接將所有人全都抓了起來。
同時朱厚照請奏朱佑樘,將這一次受到牽連計程車紳之家的官員,全部罷免,同時發配到固原城去修城牆。
“修城牆,就知道修城牆。”朱佑樘呵斥了一句,臉上的表情卻沒有那麼生氣了。
在奏疏最後面,朱厚照請奏,以後凡是有這樣的事情,全都照此辦理;御家不嚴的人,全都罷黜。凡是家裡面有大案子的,直接發配,說白了就是連坐。
這年頭這事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了,因為連坐在大明的律法之中是允許的。明代涉及到家庭成員被連坐的罪名主要有謀反大逆、謀叛、奸黨、殺一家非死罪三人、採生拆割人、造畜蠱毒殺人等等。
官員家裡面的人犯了事情,第一時間就要遞上拜辭摺子,示意自己御家不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