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音昨晚得到滿足,清晨醒來的那一刻我就看見他眼眸含著笑意的看著我,而他身後落地窗外的朝陽也正緩緩升起,揹著光暈掌控光芒的男人,要多撩人有多撩人。
我緩了緩心裡激盪的心情,背過身子繼續閉著眼睡覺,薄音將腦袋放在我的肩膀處,語氣輕柔的問:“怎麼?昨晚很累?”
累?他怎麼好意思提的?
伺候他半夜不說,還要我給他擦身體,他這麼有潔癖為什麼非得要做愛?!
我不搭理他,薄音將腦袋靠在我肩膀上也沒有再說話,他微微的呼吸落在我耳側有些癢癢的,我伸手推開他的腦袋離他遠了些。
“嫌棄我?”
他嗓音不明的問,我忍不住道:“大叔你能讓我好好的休息嗎?”
薄音似乎纏上癮了,一直用臉蹭我的臉頰,最後我忍不住翻身捏住他的腰,他下意識的皺緊眉頭,單手將我摟在了懷裡。
我的身體緊緊的抵住他的腰,他這樣我連忙放軟身體不敢亂動,示弱說:“你別這樣,這會蹭著你腰上的傷。”
“時光……”
“嗯?”我偏頭望著他。
“我們去領證吧。”
領證?結婚證?!
薄音這是情之所至?
“下月就是我們的婚禮,等過兩天你的傷好點我們再去領結婚證也不遲。”薄音目光幽遠的看著我,我伸手摸著他英俊的臉龐笑著說:“薄先生,所以你的傷要早點好起來啊。”
“結婚之前,還有事沒做。”
我疑惑問他:“還有什麼事?”
“笨蛋……時光,還有婚紗照。”
笨蛋……時光。
這話似乎很耳熟,我從薄音的臉上收回自己的手,猛然想起那天除夕,在山上遇見的霧,他就是說了相同的話!
像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一閃而過,像有什麼秘密掙脫而出,但最後又歸於平靜。
我頭忽而疼痛起來,手掌按住自己的腦袋將身子縮成一團,薄音見我這樣,連忙抓住我的手腕,問:“時光,怎麼了?”
“薄音,霧是誰?是他嗎?”
霧是誰,為何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為何總是讓我心底覺得安心而又悲傷?
薄音猛的握緊我的手腕,我疼痛的掙扎不小心碰到他腰間的傷口,我回神過來連忙坐起身子,摸著他的傷口問:“疼嗎?”
“嗯。”
薄音微微喘息,閉著眼像隱忍什麼一般,我不敢再碰他,只好坐在他的身邊。
十分鐘過後,他睜開眼伸出手掌,我連忙將自己的手心放過去,他輕輕的握住,語調冷清道:“霧曾經是薛青的代號。”
霧是何深?!
那……我曾經遇見的那個霧,還有在夜市裡揹著光,對我知無不言的人是?
“慶有七人,雲霧雨冰雪霜花。”薄音默了一會,似乎在想著措辭,他說:“有些事我以前說過,還不是時候告訴你。”
薄音一字一頓的說:“但貌似你好像隱隱約約知道了一些東西,也瞞不住聰明的你,實話告訴你,我依舊是在職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