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沉吟,從懷中掏出幾個納戒,神識探了探,不滿道:“出門在外,居然連靈石也不帶,還好意思做殺手,真是丟人。”
納戒裡有幾件簡單的衣物、一塊羅盤、五塊漆黑的令牌以及一些瓶瓶罐罐,靈石之屬寥寥無幾,剩下的則是靈兵法寶之屬。
張玄暗道晦氣,默默運轉“諸天演魂訣”,很快便融合了五人的泥丸宮,他甚至連那烈風雕的泥丸宮也沒放過。
半晌後,潘木終於等得不耐了,“公子,可是囊中羞澀?”
張玄回過神來,搖頭道:“非也,只過靈石忘帶了,真是大意了。”
說完,他朝外走去,“東西給我留著,我去去就來。”
“公子且慢,沒有靈石的話,功法也是可以的。”
張玄回頭,眼中滿是警惕,真元瞬間鼓動起來。
潘木忙道:“公子無需緊張,大家都是生意人,不是莽夫,有話好商量,別太敏感了。”
張玄回到座位,再次抿了口茶,心情逐漸平復,“你想要什麼功法?”
那原本平靜淡然的少年忽然激動道:“爺爺,我要仙法!”
潘木狠狠地瞪了少年一眼,心道自己怎麼會攤上這麼個不成器的玩意。
他轉頭看向張玄,見後者並無任何表情,有些不好意思道:“公子,實在不好意思,潘辰心直口快,卻也說出了老夫心中所想。他修煉天賦太差,雖如今已是二八之年,卻連煉氣入體都做不到,恐怕唯有地階功法才有可能將他帶進修煉之路。老夫就著這麼個孫子,實在不忍心讓其就此沉淪,即便是傾家蕩產,也要為他找條出路。”
老頭說了半天,張玄依舊面無表情,他拱手懇求道:“還請公子賜下功法!”
張玄眉頭緊鎖,問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有功法的?”
“不瞞公子,天地銀行早已經成為了傳說般的存在,如今在極北之地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其實當日…當日公子被雷劈的時候,老朽也是在場的,也不怕公子記恨,老朽當時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老者說到此,看到張玄臉一黑,忙改口道:“今日再逢公子,老朽簡直遭到了晴天霹靂,能在那般恐怖的天劫中逃過一劫,公子當屬人傑也。”
張玄恍然,靜靜地坐著,良久後他才道:“我只是天地銀行的一個區域話事人而已,凡是強大的勢力,都有著鐵一般的紀律,我不能因為你愛孫心切就對你大開方便之門。想必你自己也知道,本商會最便宜的地階功法都價值百萬靈石,即便是你傾家蕩產可能也買不起。商人逐利,銀主大人更是如此,同情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用來作為買賣的籌碼。”
潘氏爺孫聞言,心如死灰。
張玄嘆了口氣,“其實…”
他看著這爺孫倆,有些欲言又止。
潘木人老成精,忙道:“公子請講,在下認真的聽著。”
張玄遲疑道:“其實主意倒也不是沒有。”
爺孫倆喜出望外,激動得看著張玄。
只聽少年幽幽道:“別看我風光,當年也是個修煉廢材,承蒙銀主大人不棄,將我帶離了苦海。不過…我付出的代價便是,終生效力銀主,不得背叛天地銀行。至於背叛的後果,想必你們都知道了。”
“什麼…竟有這樣的好事!”
潘木大喜,激動得難以自抑,朝著張玄連連拱手,“不知公子可否引薦一番?”
張玄再次遲疑,嚴肅的望著二人,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們難道不知道誓言的事?一旦加入了,便永世不得背叛,膽敢違反誓言者,天誅地滅。”
潘木篤定道:“只要盡心盡力辦事,那誓言不過只是胡言罷了,老朽爺孫自然不會給上天機會。”
張玄懵了,第一次遇到這種狠人,他不禁看向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