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白雪從天空飄下,洋洋灑灑的鋪滿了整個人間。
華燈初上,街道兩旁的客棧中掛滿了琉璃燈,五光十色的霓光在黑暗中若隱若現,靜謐而美麗。
兩人在一家酒樓前駐足,吳菲兒有些不解的問道:“公子,為何非要來這家?”
走了很久,才走到這望城樓,只是家平平無奇的酒樓罷了。
張玄淡淡道:“沒有為什麼,全城的酒樓我只吃過這一家,而且這裡很便宜,吃得起!”
吳菲兒翻了翻白眼:“…”
二樓,靠窗的位置。
張玄剛坐下後,忽然感受到一股神識將他覆蓋,肆無忌憚的在他身上掃描,他淡然一笑,自顧自的點著菜,就好像沒事人一樣。
吳菲兒坐在他的對面,悄聲道:“嘻嘻…對面有個酒肉和尚,點了一大桌菜不吃,反而對著那堆酒肉唸經,莫非他是在超度亡魂?”
客棧的角落中,一和尚正閉目誦經,身前擺放著一整桌的大魚大肉,旁邊還擺了個酒罈。
張玄並不回頭,壓著聲音道:“這傢伙可不好惹,你別亂說話,他正在看著我們呢。”
“什麼?”
吳菲兒愣了愣,先是急忙低下了頭,才好奇道:“可他明明閉著…你是說他用神識查他?”
“你這不是廢話麼?除了神識他還能用什麼?”
吳菲兒瞪了他一眼,鄙夷道:“公子能發現他的神識,他還敢肆無忌憚的偷看,說明你的神識比他強。你別人這麼偷看,居然能淡然自若的點菜,公子能否告訴我,你是不是膽小鬼一個啊?”
張玄愣了愣,不解道:“我怎麼就膽小了?”
“公子不知道麼?在修煉界,用神識查探他人是極其不禮貌的行為。被人冒犯了,還不敢做聲,公子可別告訴你這是好脾氣,而不是慫。”
被人冒犯了,就要作聲?
張玄嘀咕道:“被人欺負了,該忍的還是要忍,多一事不然少一事,能吃虧是福氣。”
“哼!”
吳菲兒“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把桌子拍了個粉碎,怒氣衝衝道:“被人欺負了就得還擊,不然你修煉幹嘛?你且看我教訓教訓這個禿驢,今天非教會他如何尊重人。”
酒樓中的客人見狀,急忙起身離開,為她騰出了場地。
吳菲兒翻手掐了個靈訣,嘴裡唸唸有詞,隨後張口輕喝一聲:“爆!”
天地元氣瞬間朝著那和尚聚攏而去,那和尚的頭頂突兀的出現一塊丈許大的石頭,直直的落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和尚猛然睜開眼,起身抬手直直的轟出一拳,將那巨石轟了個粉碎。
他故作無辜道:“姑娘,為何突然對貧僧出手,可否給個解釋?”
“臭和尚,閒話休提,今日本姑娘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尊重人。”
吳菲兒言罷,又掐了個靈訣,嘴裡喝道:“泥潭術!”
和尚的身下的木板忽然軟化,化作一天粘稠的軟泥,他的身子開始下沉,他皺眉道:“既然姑娘如此有興致,那貧僧就陪姑娘過個幾招吧,要是貧僧手下不知輕重的話,還望姑娘見諒。”
假意客套了一番後,和尚的腳下漫出元氣,他的身子止住了下沉,並且開始緩緩地上升。
“想逃,可沒有那麼容易!”
吳菲兒一掌拍出,真元噴薄而出,化作土黃色手掌,激射至和尚的身前。
和尚面露不再淡定,體內傳出“呼啦”之聲,好似大河在湧動,他的身子迎風而長,轉眼間便是達到一丈多高,端是無比的嚇人。
他衣襟炸裂,露出健碩的上身的身子,一道道筋脈好似囚籠在身上起伏,體表浮現出淡淡的血氣,氣勢逼人。
轟!
和尚一拳轟出,將土黃手掌拍碎,淡淡道:“姑娘的功法不錯,不知可否借來看看?”
“你去死吧!”
吳菲兒連拍數掌的同時,真元在體內湧動起來,她右手閉著劍指,頭頂三尺處凝聚出九道土黃色飛劍,依次朝著和尚射出。
轟轟轟…
和尚的拳頭呼嘯而出,拍碎所有的手掌,當他看到飛劍時,眉眼間滿是驚色,拳頭上瞬間湧上了更多的真元,他嘴裡爆喝道:“元胎神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