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子剛一出現,張玄便恢復了自由,不過他渾身無力,只能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他想說話,卻是如鯁在喉,一個字都說不出。
敖霸天盤坐在獸皮上,沉吟道:“你說得沒錯,他的上下丹田皆有詭異,身上沒有靈韻故沒有靈根,心臟羸弱不堪,沒有特殊血脈,不過此人命格模糊,倒是不再六道之內,應該是流落這個位面的可憐蟲,可他這身氣運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老者微微搖頭,嘀咕道:“上丹田倒還好說,可能是須彌山變異,導致泥丸宮隱藏。下丹田才是最詭異的,那裡一片黑暗充滿死寂,好似人間亡土,只要踏足那裡面臨的必將是死亡。至於中丹田,他明明沒有特殊血脈,可他的血卻是奼紫之色,明顯乃是帝血後代。不過他那恐怖滔天的氣運才是最逆天的,老夫估摸著,這小子的氣運恐怕堪比那兩個孽障。”
敖霸天滿眼震驚,差點從獸皮上掉下來,驚呼道:“如此說來,此乃逆天之體,天道不會允許這樣的人的存在。”
“這樣的人不該出現在世界上,可是他還是出現了,這或許能說明一些問題。”
“什麼問題?”
太虛子眉開眼笑,伸手指了指上面。
“你是說,天道出問題了?失去了對天地的掌控?”
敖霸天恍然道:“天地陷入末法時代,這本來就是個訊號,如今出現如此大氣運之人,難道有人出手了?”
“沒錯,定是爆發了衝突,天道顧及不到咱們,這是一個天大的機會,苟且了千萬年,也該咱們重現世間了。”
太虛子面目逐漸猙獰,看向張玄時,眼神也變得貪婪起來。
敖霸天面色大變,忙道:“你想幹嘛?不會是?不行…那樣太冒險了,一但被發現咱們就完了,殺了這小子,咱們依舊可以過得一部分氣暈,有這些就夠了。”
太虛子冷哼道:“此乃大好良機,只要將這小子的氣運煉化出來,再結合你我本身之氣運,加上你我本身的積累,假以時日便可重登天地頂峰,甚至更進一步,他只是個毫無修為的螻蟻,你怕甚?”
“我會怕這個小子?不過是條螻蟻罷了。”
敖霸天指了指上面,沒好氣道:“我只是擔心那個傢伙,他可一直在尋找我們。”
太虛子自信滿滿,保證道:“你放心好了,事關重大,老夫也不敢大意,這次老夫要用本源來煉化這個小子。”
龍霸天遲疑道:“不妥吧?你肚子裡面的東西怎麼辦?”
“放心好了,反正這小子到時候也活不成,給他看看也無所謂。”
太虛子言罷,再也不囉嗦,抬手一揮將張玄收進了身下的暗金色陶甕中。
…
嘩啦~!
一道水花飛起,張玄落入了一攤池水中,他被四仰八叉的禁錮在水面上,只能看到佈滿星辰的天空。
天空中星辰閃爍,光芒四射,這裡並不黑暗。
張玄出現後,漫天星河開始躁動起來,緩緩的圍著一箇中心轉了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星河漩渦。
一道星光自那星旋中央射出,將張玄籠罩在其中,隨著星河的轉動,張玄的四肢百骸漫出濃郁的金色霧氣,沿著光柱飄入星旋中央。
“這就是他們口中的氣運?”
張玄的氣運被抽出,感覺不痛不癢,沒有任何不適,他雖然不知道氣運為何物,卻知道這東西非常的重要,他想反抗卻毫無辦法。
這就是他的悲哀,遇到的都是怪物,雖然每次都能化險為夷且收穫巨大,可過程卻是痛苦的。
“聽那兩個傢伙的意思,氣運能讓人擁有好運,能默默改變一個人的際遇,我要是被抽乾了氣運,這次肯定沒那麼好運脫險,絕對不能坐以待斃。”
張玄如是想著,體內的黑色星旋開始轉動起來。
客房中,太虛子看著陶甕,冷哼道:“那小子果然詭異,居然妄想吞噬我的本源,想得倒是挺美,這可是你自找的。”
星空下,張玄體內的星旋無比興奮,他正欲加大力度之時,一道拳頭大小的流星徑直的朝他飛來。
嘩啦!
流星擊中張玄的下丹田,直接透體而過,濺起大量的水花,他的小腹上傳來火辣辣的劇痛,赫然出現了一個血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