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陳明昌年輕的時候經歷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那個樣子,按理說他家庭和睦女兒又有出息,不應該患有心裡疾病的呀?
宋志河生意做得更大,但在宋志河臉上看不到那懷疑一切的眼神。人家也有手段,也使用陰謀陽謀,然而那個人是健康的可以正常交流的。
那個陰影太大了,吳柯覺得沒有幾年的時光是抹不掉的。離開明昌的那天晚上,那是真的痛快,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當時陳輕雁說出那些維護父親的話的時候他忍不住發作了,那天不是因為醉酒,而是真的怒了。
吳柯輕輕地推開陳輕雁的手,默默坐回老闆椅上點了支菸:“待會兒我得搬家,你還有什麼事嗎?”
陳輕雁驚訝的睜大了眼睛,等了這麼久就等出了這句話?日思夜想恨不得貼在你身上才行,你就看不出來?
陳輕雁不是沒有自尊,吳柯的話太沒有溫度了,太傷人了。她愣了半晌看著面無表情抽菸的吳柯:
“哦!打擾了吳總!”
看著陳輕雁的背影,吳柯心裡竟一陣輕鬆。他對陳輕雁還是有感激之情的,但那又怎樣?她要的不是那個。
……
陳輕雁強忍著委屈上了車,車門關上的一剎那那淚水終於如串珠一樣奪眶而出。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為什麼上天要這麼對她?為他付出了那麼多,竟連一句貼心話都得不到,值得嗎?
出了物流中心向西便是生產園區,陳輕雁想起了老朱。她在園區當主任的時候老朱就是得力助手,而且她知道老朱與吳柯的個人關係非同一般。
很多事情想不通,也許老朱能給出一些答案。
園區保安一看是陳輕雁的車,直接開門敬禮咧嘴微笑。陳輕雁努力擠出點笑容,便一腳油門直接開到了辦公樓下。
如今的老朱不但負責A城園區的生產,還兼著省城廠區的經理,忙的一逼。陳輕雁進來的的時候他正接著一通電話,頭都沒來的及抬。陳輕雁沒有做聲,靜靜的坐在茶几旁等著。
“張總,我說過了,下單得從銷售部下單,我
這裡只能接銷售部派來的單子。真不好意思,這不是通融不通融的事,確實沒有存貨,A城和省城的倉庫都是空的。”
“****”
“我們兩個生產基地都是加足馬力三班倒的,但還是供不應求,真的沒有存貨。張總不好意思了,銷售部那兒真沒有騙你,確實沒有存貨了。”
陳輕雁低落的情緒總算是好了一些,如今集團的效益可以說是非常好,裝置剛一下生產線便被搶走。與邦舜置換後,明昌集團的淨利潤再次創了新高,她這個第一副總算是趕上了。
這個園區,省城的生產基地,都是吳柯幫著建設爭取來的。這麼看來,自己幫吳柯的那點恩情確實不算什麼,人家幫你重塑了明昌集團,幫父親了了畢生的心願,這還不夠嗎?
如果陳家和吳柯之間只是交易的話,陳家實際上是佔了便宜了。
老朱掛了電話一抬頭,驚訝的看了下日曆和鐘錶,還不到彙報的日子啊?陳副總怎麼親自來了?也顧不上多想,他趕緊起身幫陳輕雁倒了熱水恭敬道:
“陳副總,您怎麼親自來了?想了解哪方面的情況直接打個電話讓我過去就行了。”
陳輕雁是很享受萬人敬仰的感覺的,過去她不明白父親為什麼那麼喜歡開會,聽彙報。幹了一段時間的第一副總她算明白了,這種感覺是真的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