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短暫的生命為代價，為葉歡指明瞭一條通往未來的路。
至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托馬斯李已經在死前說得很清楚了。
他要報復將自己創造出來，又將他棄之不顧的主。
也要報復創造出自己這個殘影的夢魘世界。
為葉歡預言未來的路，就是托馬斯李在為數不多的生命裡，做出的最有意義的事情。
葉歡沒有想到，這個殺了自己成千上萬次的敵人，會在有朝一日，以某種奇妙的方式幫助自己。
“那些畫面...”
葉歡喃喃道：“有些很清楚，有些卻很模糊，我明明看到了，卻無法記住。”
“別擔心，那是因為虛妄之眼不完全的緣故。”
定量頓了頓，隨後道：“如果在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場景，你還是會回憶起那些畫面的。”
葉歡陷入了沉默。
因為他想到了最開始的兩副畫面。
在那兩個畫面裡，陳言跟葉念念徹底死亡了。
他問道：“托馬斯李看到的畫面，是百分百真實的嗎？”
定量道：“是的。”
葉歡有些不甘心：“但我曾經用真實之眼的能力戰勝過他。”
定量道：“是的，在某種極端情況下，你確實可以用真實之眼改寫現實，不過那需要巨大的代價，如果你想改寫，我會幫你。”
聽到這句話，葉歡忽然想到了第三幅畫面。
在那幅畫面裡，他完全變了個模樣，那應該就是真實之眼功率全開的模樣了。
托馬斯李連這一點都看到了，這說明這個未來出現的機率會很高，相當高。
定量：“變數，你在害怕？”
葉歡沒有回答，而是換了個話題。
“你說這裡是時間線的具象化產物，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定量也沒有追問，依舊解釋道。
“這大概是你進入摩耶山前遇到的事情，你會隨機分配到一條時間線上，即便後面再離開，也無法看到它了。”
葉歡：“我在這裡似乎看不到唯一時間線。”
定量：“你還記得你第一次看到的畫面嗎？”
葉歡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