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鳥墩墩走到空地，先按規矩向男人鞠了一躬。
“啾啾。”
下面請欣賞元旦，又名蕭圓圓帶來的鳥式驚鴻舞。
蕭長戚：“……”
元旦不滿地抬起翅膀指著他，質問男人這時候怎麼能沒有掌聲呢？
不常去看過什麼歌舞表演的乾王自然不知道小鳥這個動作代表著什麼。
只略微抬抬手：“跳吧。”
元旦：“……”
不解風情。
元旦開始跳了。
她起初先抬起一隻爪子，然後翅膀向上一揮，絲帶便隨著她的動作而飄動。
隨後，她煞有介事張開翅膀地轉了幾個圈兒，翅膀在此過程中也在舞動著絲帶，下一秒，小鳥轉過身背對著男人，鳥屁股跟著搖了搖，隨即一個回眸，小豆眼眨了眨。
看著挺像那麼一回事，前面的動作倒不難，遺憾的是，由於小鳥太圓了，驚鴻舞中的下腰動作她根本做不到。
元旦循著記憶中的舞姿，往後仰了仰，發覺下不下去，平穩性一時沒掌握住，啪嘰地往後一躺，還好元旦的應場能力不錯，頓了兩秒又拍拍翅膀再跳起來。
遠看，就是一團又粉又紅的毛球在賣力跳躍著。
她展開小短腿，短暫地在半空中跳了一下，就算作是劈叉了，結束時還歪歪腦袋，當作是顧盼生輝。
蕭長戚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小鳥啾啾啾的叫聲響起，男人這才給出反應：“很好。”
雖然在外人眼中看來，小鳥方才跳的那些動作著實算不上什麼跳舞。
但蕭長戚卻覺得，這是他看過的最美的舞。
“啾啾。”
得到男人誇獎的元旦瞬間就有些膨脹了，甚至還意猶未盡地又轉了幾個圈兒。
直把自己轉得頭昏眼花，一個下盤不穩蹣跚著跌在地上。
蕭長戚趕忙起身走過去把這隻壞小鳥拎起來，將沾在她身上的乾草撿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啾啾啾。”元旦還若無其事地拍拍男人的手，表示她沒事，好著呢。
蕭長戚見她確實沒摔著（畢竟小鳥的羽毛厚著呢），眼底的寒霜才漸漸地褪去，化為一抹淡笑：“姑娘跳得如此好，可有什麼想要的？”
元旦歪頭瞅著他：“啾啾。”
哪兒學來的招式？
看懂了小鳥疑惑的蕭長戚解釋道：“元青以前常約本王去如意坊。”
如意坊和雲煙閣不同，如意坊的姑娘通常都是賣藝不賣身的清白女子，不像雲煙閣一樣既有賣藝不賣身，也有賣藝也賣身的女子。
喜歡附庸風雅的文人才子也愛去如意坊，元青曾一心想要考科舉的時候沒少去過這些地方。
蕭長戚回京後，元青試圖讓王爺感受感受京中的文雅風情，中和一下身上的血腥氣和戾氣。
所以總想拉著蕭長戚去如意坊，最後確實被他得逞了一次。
但也只有這唯一一次。
蕭長戚自進入軍中就一直和武將打交道，所以不喜歡拐彎抹角地說話，乾王也奉行拳頭能說的話，就不必開口。
所以更加煩這些文人說個話還彎彎繞繞的。
忍住沒在如意坊動手殺人已是看在元青的面子上了。
但蕭長戚往哪兒一坐，方圓十里也沒人敢大聲說話。
總感覺男人一言不合就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