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言沐夜儘量放輕了自己的腳步聲。可是就在她抹黑往前走的時候,小腿肚子卻不小心碰到了一把椅子。那把椅子跟他的腿撞出了聲音,言沐夜整個身體都落了下來,簡直疼死了。
言沐夜彎下身子揉了揉自己的腿,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聽到言沐夜那‘嘖’的一聲,冷傅梟原本的眉頭,忍不住動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藉著窗邊的光,言沐夜把手中的藥分辨了分辨,然後又用棉棒蘸了點藥,仔細打量著冷傅梟身上的傷。
看來他的確傷得很嚴重,雖然只是皮肉而已。但疼也是肯定的,真不知道他幹嘛要那麼魯莽和暴躁,哪來的那麼大脾氣。
言沐夜一直低著頭,冷傅梟就這樣偷偷從睫毛處朝面前人投向了視線。然後看著面前的女人特別小心的幫自己處理的傷口。而她臉上的糾結,也全都悉數落入了冷傅梟的眼中。
冷傅梟不知道為什麼,心臟的最深處竟然湧上了一股熾熱的暖流。那股暖意讓他整個人渾身哆嗦了一下,感覺自己的心跳都不正常了。
真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只要隨便對自己好上那麼一點,他就會那麼開心。他到底開心些什麼呢?
冷傅梟兀自糾結著這個問題。
言沐夜就這樣陸陸續續地幫他塗的傷口,當傷口塗完後,言沐夜再次抬起頭,看向了床上的人。
這男人睡得還真死,不過長得的確很好看。如果不說話的話,恐怕還真沒有人能揭穿他表皮底下的那份幼稚。
言沐夜突然很想在他的身上惡搞一下。就這樣想著,言沐夜藉著黑暗以及窗外的皎潔月光,掃到了一隻馬克筆上。那隻馬克筆是白聿孓之前在標記東西使用的,言沐夜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水。
不管還能不能寫出字來,言沐夜都決定嘗試嘗試。就這樣想著,言沐夜走到一側,然後拿起那支筆又看向了床上這張臉。
寫些什麼好呢?
言沐夜突然想到了一個字,然後就這樣用馬克筆觸向了冷傅梟的額頭。
‘王’。
冰冰涼涼的筆尖觸感從他的額頭上劃過,冷傅梟強忍著嘴角處的笑意,然後也特別好奇這個女人會在自己的臉上留下什麼字。他好像還是人生第一次這樣被人對待,這種感覺有些微微的奇妙,還有些……心甘情願???
“搞定。”
言沐夜實在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看到他額頭上的那個字,言沐夜立馬想到了森林裡的老虎。每當這個男人耍起脾氣來,似乎真的可以和老虎相媲美了。都是那樣的暴躁,那樣的毫無理智可言。
一切完事後,言沐夜再次把那些藥全都裝進了自己的小口袋裡。在臨走之前,言沐夜看著躺在床上的冷傅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言沐夜看到了一側的被子,然後伸手揪了過來,給他蓋在了身上。
確認自己沒有遺落下什麼東西,言沐夜再次躡手躡腳地朝著門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