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肆辰停好車子後,言沐夜下了車,然後跟在了他的身後。
那在酒吧言沐夜的確是好久都沒有來了,這一次再來,心裡有一種小小的期待,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惆悵。
言沐夜:“那家酒吧是不是在前面啊?”
“我也好久都沒有來了。”
“記得以前的時候,我們兩個人一起發現了這裡。”
“那時我還是剛剛從慕容家的老宅子裡,剛剛回到慕容家,整個什麼都不懂,而且還淨讓人笑話。”
“可是那個時候的你,從來沒有嫌棄過我,並且還帶我認識了很多新鮮玩意兒,包括這條街,也是當時你為了讓我開心,特地找的一條,比較熱鬧的街道。”
言沐夜無所謂的說著,不斷流連過那些小攤兒。
北肆辰則在旁邊走著,一言不發。
“我本來以為你那些事情你都已經忘了,沒想到還記得這麼清楚。”
言沐夜:“我記得那麼清楚,你很驚訝嗎?”
“剛開始我嫁給冷傅梟的時候,特別害怕那個男人,外界有很多有關於冷傅梟的傳言,我害怕他傷害我,害怕他對我圖謀不軌,還覺得他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當時他把我關在那麼大個城堡裡,你知道嗎,香波索倫城堡當時就是他送給我的禮物,城堡的牆那麼高,而我卻像是被囚在籠子裡的鳥一樣,想飛都飛不出去。”
“當時我真的很難過,感覺自己整個人生都像是被他控制了一般,我想過無數種辦法逃出去,我想要跟他離婚,可是我那無數種辦法當遇到他時,根本沒有什麼作用。”
“那個時候我就特別期盼著,將來有一天,你能把我從香波索倫城堡這個囚牢裡救出來。”
“後來現實確實是打了我的臉,證明我想多了。”
“對不起。”北肆辰斂了斂眸。
言沐夜臉上卻帶著笑意:“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所有該經歷的都是我要經歷的,我現在早就不怨你了,如果要是真怨,我現在都想扇當時的自己幾個耳光。”
“我曾經最討厭,最厭惡,最想讓他去死的男人,從來都沒有傷害過我。”
“而那個我曾經最信任,最喜歡,甚至想要託付終生的男人,卻和我的妹妹在一起了。”
“那種感覺挺諷刺的,我都覺得很搞笑,你覺得呢?”
言沐夜用了一種最無所謂的語氣和態度,說出了剛剛自己想要說的話。
她的話字字誅心,北肆辰那一貫平靜的臉孔,如同即將破碎的鏡子開始慢慢的龜裂。
北肆辰:“你還是怨我的,對嗎?”
北肆辰心裡突然燃起了一點希望。
如果言沐夜現在是怨自己的,那就說明她只是偽裝的大度而已,還沒有完完全全的把她和自己的這段感情放下。
這人就不怕別人怨,也不怕心裡有委屈而不敢說。
怕就怕真的把一個人放下。
從此那個人,在她以後的生命中,都會顯得無關緊要。
那是對一個還心存幻想的人最致命,也是最可怕的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