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言小姐’三個字,面前這個原本瀕臨發作的男人瞬間像是被人順了毛一般。
冷傅梟大步朝門口走去,就在他前腳剛踏出門檻,突然就止住了步子。
“她是我冷傅梟的女人,她怎樣對待我不需要你們說三道四,在香波索倫城堡裡,我不希望我身邊的任何人當著我的面說她任何一句不好,我的女人怎麼樣我自己心裡清楚,哪怕有一天我真的死在了她的手裡,也不需要你們幫我報仇。”
“這是底線。”
“我的女人只有我自己可以說,而你們,沒有資格。”
“可是她要,要你的命啊!”
“抱歉,在我冷傅梟的世界裡,沒有‘可是’這兩個字。”
興許是害怕自己說得還不夠,冷傅梟繼續補充道:
“你們是我的兄弟,是在我身邊待了很長時間的人,在任何事情上我都可以為你們讓步,但是唯獨她不可以,醜話說在前頭,下不為例。”
駱霽唸的眉心瞬間皺了起來,樓攬月趕緊抬起手幫駱霽念順了順氣。
“哎,你說你幹嘛要觸主人的逆鱗,那個女人在他心裡有多寶貝你又不是不知道,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說。”
樓攬月說完,駱霽念依舊還想說什麼,他自然知道駱霽念是為了冷傅梟好,但是現在是真不是時候。
“行了,很多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有了這次的事,那個女人應該不會輕易再動手了,何況,你以為主人是那麼容易被人殺死的嗎?”
“他命硬著呢,別擔心。”
……
言沐夜此刻正在床上,寬大的被子裹得床上的女孩跟個粽子似的。言沐夜動了動耳朵,一陣步態輕盈的腳步聲從門外悠悠劃過耳邊。
她的心不由得緊張了起來,言沐夜知道,他來了。
下一秒,當門外那個面無表情充滿煞氣的男人從門口進來後,他那根本沒有絲毫漣漪的眸子冷漠的落在了言沐夜的身上,然後伸出手。
“藥膏。”
洛九白迅速從藥箱裡拿了幾隻藥,冷傅梟接過後,洛九白突然言道“誒,等等。”
接著洛九白手中又多了幾隻不同的藥膏“一支藥膏可能不夠,再給你兩支。”
言沐夜有些微囧。
她自然懂得洛九白的意思。
不過像是冷傅梟如此殘暴的人,現在她渾身上下的皮肉,幾乎沒有一塊是完整的,哪怕是嘴角處,都被他給撕爛了,現在言沐夜還能嚐到淡淡的血腥味。
“出去。”
“是。”
洛九白和他身後跟著的幾位傭人從言沐夜的房間裡退了出去,冷傅梟大步流星地便朝著言沐夜走了過來。
冷傅梟的手迅速往言沐夜身前一伸,作勢便要揪下言沐夜身上裹著的被子。
興許是條件反射地原因,言沐夜渾身打了個激靈,頂著全身骨頭炸裂的疼痛往後避開了他的觸碰。
“咳咳,那個啥,等一下……”
言沐夜有些不太自然,因為這個場景在上輩子是沒出現過的,現在她還是果體,這被子要是被他這麼一扯,這不就和他‘坦誠’相見了嗎?
真是想想就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