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盡是軍方的人和世家的人,那些文臣呢?都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聖賢了?”
“文臣就狡猾多了,一直都叫著要把鹽權收歸國有,聽著是大公無私,可是這樣一來軍方就徹底插不上手,最後得益的必然是文臣和世家。如今陛下是苦思無策,鹽是您弄出來的,您站出來說一句,誰也沒有理由反對。”
“咳咳,不行啊!老了,一身舊傷,動不得了。”蔡聰立刻咳嗽起來,坐在地上裝痛苦。
“胡口!再裝我打死你。”嚴咚徹底爆發了,再也受不了這小東西的嘚瑟,一拳打斷邊上碗口粗的樹,殘暴的叫著。你老了?你他娘還沒車輪高,想倚老賣老好早著呢。
“不行了,不行了,你嚇到我了。方元,方元,快扶我回去休息,給我拿點珍珠粉,壓壓驚。”蔡聰說完起身就跑,留下嚴咚在風中凌亂。
“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嚴咚說著跺著腳,氣急敗壞的走了。
回到宮裡,李世民笑著問道:“又被那小子涮了?”
“老奴無能,不管怎麼說,侯爺就是不鬆口,滿嘴胡言,老奴最後是氣的無奈,還打斷了他院裡的樹,可惜人家根本不怕老奴。”
“他這是想看狗咬狗呢!丟出來一點東西,那些千年傳承傲到骨子裡的世家還有顯貴高官一個個就像看到骨頭的狗,搶的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這會那小子不知道笑的多高興呢。”
“是啊!已經打了十幾次了,先後死了二十幾人,這還是明面上的,暗地裡的還不知道死多少人了。”嚴咚附和著,他越來越敬畏蔡聰,治鹽的秘方在蔡聰看來就像是破鞋子一樣,隨意就扔出來了。
“不過老奴看侯爺好像也沒過多注意鹽的事情,老奴今天和他說起,他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啊!”
“嗯,確實如此,暗衛來報,蔡聰天天做的事情都是雞毛蒜皮的事,軍營的事也交給孟寶來。唯一算的上大事的,就是魏徵上門尋仇。你說他到底想做什麼?”
李世民說著就走開了,他不指望這個老奴才能給自己答案。不管蔡聰想做什麼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至於鹽就拖一拖吧!那麼多日子都熬過來了,也不差這幾天了。
魏徵又登門了,蔡聰擺開儀仗,中門大開,自己陪著笑臉在門口迎接。不這樣做不行啊!那天魏徵剛回到長安,直接來到侯府二話不說就要往門柱子上撞,嚇得門房腿都軟了,抱著魏徵就不敢鬆手。
魏徵再登門,臉黑的和鍋底一樣。他怎麼樣都不會給蔡聰好臉色,蔡聰剛離開山東,山東士族就死了一大片。說不是魏徵做的誰也不信,謠傳山東士族視魏徵為死敵。
蔡聰是各自為主,有衝突不奇怪,可是魏徵是叛徒,叛徒往往比敵人更讓人痛恨。
“嘿嘿……魏老登門真是我的榮耀啊!”蔡聰笑的和個二流子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怎麼了!
“哼,你當我願意登你家的門啊?這不是沒辦法了嘛,朝野上下視我如虎豹,不來你這,我還能去哪裡?”
“天下間誰不知道您魏老是一等一的青天,山東諸地的百姓都給您立生牌了呢!”
蔡聰的話還沒說完,魏徵就怒視他,上前一步說道:“你再噁心老夫試試,信不信我一頭……”
“一頭撞死在門柱上。我當然信了,您老裡面請。”蔡聰無奈的說著,這老頭兇殘的很,動不動就要死,他是真怕了。
“哼,算你小子識相。”魏徵說著氣呼呼的走了進去,剛到大廳就拍著桌子叫道:“茶呢?怎麼待客的?來了連杯茶都不上。”
“別拍了,老頭,趕緊說吧!你找我啥事!”要不咋說變臉比翻書還快,一到府裡蔡聰的態度就變了,從魏老變成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