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教禮儀的宮女最是變態,在宮裡呆了一輩子,心態早就扭曲了。藉著教授禮儀的機會虐待這些貴人,能讓她們得到變態的滿足感。
“張司贊今天我兒子就回來了,今天能不能不練了,我想給我兒子做他愛吃的菜。”
蔡姐兒委屈的說著,她想去接兒子,這個張司贊不答應,非要她在這裡練步子。
果然,張司贊把竹板用力的拍在桌子上,恐嚇道:“還敢想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本司贊告訴你,今天要是練不好,別說吃飯,就是晚上能不能睡覺還要看我的心情。把步子再縮小一點,你這農家婦,哪有點貴人的儀態?”
蔡姐兒嚇得一哆嗦,眼眶立刻就紅了,不過她不敢哭出來,只要她哭了,這個老妖婆就會惡毒的罰她哭,要哭的符合禮儀,不然還要捱打。
她只能小心的挪動步子,搖動身形,保證自己的一舉一動符合禮制。
“您吶,也別怨老奴,皇后娘娘讓我來教您禮儀,您就要認真學,不然拖累了老奴,老奴回去還要受罰呢!”張司贊悠悠的說著,雖然口中稱奴,可是儀態,動作卻沒有一絲奴僕的卑謙,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也沒說不學,我就是想晚點學,我兒子……”蔡姐兒解釋著,話還沒說完,張司贊就激動的站起來。
“你兒子,你兒子又怎麼樣?娘娘的懿旨大還是你兒子這個小小的伯爺大?把手伸出來,您要謹記您是孝嘉夫人,和我們這些做奴才的說話,不可以用我啊,我啊的,要自稱本夫人。”
幾竹板下來,蔡姐兒的手已經腫的和饅頭一樣,鑽心的疼,讓她額頭的冷汗不斷滴下來,可她卻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蔡聰的馬車到了門口,他跳下來對門房問道:“我娘今日怎麼沒去找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生病了嗎?”
門房抬頭看到是蔡聰,驚喜的大叫一聲,衝過來著急的說道:“郎君,您快去救救夫人吧!她都快被那個老妖婆打死了。”
“怎麼回事?”蔡聰雙目怒瞪,一股殺氣自然而然的籠罩著門房。
“皇后娘娘派了個司贊來教夫人禮儀,可是她是個惡女人,總是找藉口打夫人,這段時間夫人可慘了!昨日小的幫夫人偷偷出府,還被打了五棍子。”
蔡聰一腳踢了過去:“主辱奴死,看著自家主子被人欺辱,而袖手旁觀,要你們何用?我娘現在在何處?”
“夫人在山中亭,您快去吧!”門房也不生氣,他們早就憋著一肚子火了。
蔡聰沉著臉,朝著後院走去。蔡姐兒正在練習餐桌上的禮儀,夾菜有規矩,怎麼咀嚼也有規矩,連吃幾口要擦拭嘴巴,避免油汙影響形象都有規矩。
此刻她正用那隻腫的像豬蹄的手捏著手帕擦嘴,可憐手都腫了,怎麼可能還能拿得穩手帕呢?
“我家夫人都這樣了,她還怎麼拿手帕,你這是故意為難夫人的。”冬竹恨恨的說著,心裡十萬次的詛咒這個老妖婆。
“皇家的御宴上,可不管你手腫不腫,只要做的不對,就會被禮官彈劾,老奴這是為你家夫人好。”張司贊喝了口茶,舒坦的說著。
“你,你等著,我家伯爺今天就回來了,到時候看你怎麼死?”冬竹氣急敗壞的說著。
“一個小小的伯爵真當自己是什麼人物了?那些侯爵夫人,公爵夫人,老奴也不是沒有教過,我倒想看看你家伯爺能耐我何?”
張司贊冷笑著,她當然教過很多人,那些公侯的夫人,親眷她也教過,可是那時候的她才是十足的奴僕。
也正是因為她足夠奴僕,那些貴人在長孫面前免不了說她的好話,日子長了,長孫想要派去誰家,自然先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