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唧一聲,沒出息就沒出息…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這麼說。
“生氣了?”
司命嘴角微勾,湊近我眼前。我嫌棄的伸出手,將他的臉推開了些,這麼大一張臉,擋著我看離淵了。
“沒有。”我目不斜視,正襟危坐。
“蒂蕪你未免太狠心了吧…”
司命抓住我的手,委屈的嘟囔了一聲。
聽到他如是說,我疑惑轉了目光,問道:“怎麼了?”
“咱們多久沒見了?你就一點都不想我麼?我坐你身邊這麼久了,你正眼都不瞧我一眼,果然印證了凡間那句話…只聞新人笑,哪見舊人哭。”
“去去去,一邊兒待著去。”我笑著推搡他:“新人是有,舊人在哪兒呢?哪兒來的舊人?”
“難道我不是嗎?”司命搖著紙扇,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
我看著他裝模作樣的微微仰頭,抑制不住的揚起了嘴角,笑罵道:“就你還舊人?小破爛玩意兒。”
“蒂蕪你學壞了。”司命不滿的用紙扇敲我額頭,我捂著腦袋偷笑,反駁道:“這可是在你的命格本子上看到的,你自己寫的不怪我拿來用。”
“你啊你…”司命失笑,點我額頭:“該看的不看,不該看的倒是看的齊全。”
“那什麼是該看的,什麼是不該看的?”
我歪著腦袋,笑問。
司命被我問的一時無言,見他吃癟,我笑的更歡快了,忽而瑤池外一陣騷動,我止住了笑聲,看向聲源處。
胃口隻身入內,桀驁的少年對著天帝天后也未行禮,聲音清朗道:“青丘苓歌帝姬忽然腹中絞痛,不能趕來天后壽宴,望天后見諒。”
說罷便飛身而去,留下呆滯的眾仙與滿臉怒容的天后,天帝神色亦是不愉,不過還是壓抑住了,此間只有離淵神色不變淺酌著酒,似是適才發生的都未曾入他的眼。
我垂著腦袋,抿嘴偷笑,苓歌這一招…實在太損了,不過,我欣賞。
青丘其餘上神確實有事不能前來無可奈何,天后定不會因此不愉。
可是苓歌…卻找了這麼一個拙劣的一聽便知道是胡謅的藉口,實力打了天后的臉,讓她在眾仙面前下不來臺,如此光明正大又陰損的招數,怕也只有青丘這位最受寵的小帝姬敢這麼做!
天后的臉色,黑的和離淵的衣服有的一拼,我極力低著頭,可還是瞞不過身側的司命,他湊近我耳畔,小聲道:“笑的這麼開心?”
我使勁搖頭,示意他別和我說話,不然我怕我忍不住大笑出聲,苓歌厭煩天家的做派,虛偽又做作,所以才會不願意踏足仙界。
而我,看到天后如此有氣無法發作的憋屈模樣,實在太過暢快了,天后與我確實無冤無仇,可是莘茉間接死在她手裡,我怎麼會忘?那是莘茉啊……
即便我無法為她報仇,卻也不會與仇人友好相處。
“既然帝姬…身體不適,那便不等了。”
天帝微笑,保持著風度,似是不為苓歌的拙劣藉口而生氣。
大殿因為天帝的這一句話又恢復如常,談笑聲四起,我憋了這麼久終於可以笑出聲了,忽然腦袋被敲了一下,抬眸,司命一臉見鬼的表情看著我。
我不滿的睨了他一眼,心情好,不與他計較。
“你究竟是不是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