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家嗎?”龐勁東當然很想把電話打到家裡,但是又擔心被金嘯接聽。
而龐勁東一想到那天發生的事,不知道應該如何面對金玲玲的父親。
事實上,龐勁東現在面對金嘯,都是鼓足了勇氣的。
“沒在家裡,她最近心情不太好,在單位請了一年的長假,然後跟她表姐呂菁一起去外地玩了,說是要找個風景宜人的地方住一段時間。不知道她打算什麼時候回來,不過估計這一年之內是不會了。”金振宇嘆了一口氣,有些感傷的說:“這丫頭有時候和家裡聯絡一下,但是又不肯多說什麼。”
“原來是這樣。”知道金玲玲沒有出什麼事,龐勁東就鬆了一口氣。
“這丫頭有點被寵壞了,不好好工作,請假竟然請了這麼長時間。我和他父親本來都不同意,但是又拗不過她。”頓了頓,金振宇問龐勁東:“你是她的好朋友,知道她為什麼事情這樣煩心嗎?”
“啊?”龐勁東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後,急忙回答:“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金振宇皺起眉頭,若有所思的盯著龐勁東,沒有說什麼。
再說邊境那邊。
近一段時間以來,國內各個地方通往雲南的鐵路和航線,突然之間繁忙起來。
而且經常變得擁擠不堪,提前數天預定車票或機票都難以買到。
大量的物資和人員來到了雲南,然後迅速分散到了各個邊境口岸。
這些邊境口岸隨之變得繁忙起來,為了配合巨大的人流和物流,一些基礎設施以最快的速度興建了起來,讓平日裡有些寂寥的城鎮變得熱鬧了。
這種繁忙熱鬧讓很多人意識到了商機,當地人開始做起了相關的生意,如賓館、物流公司之類,效益都好得不得了。
這種效益讓很多其他省市的人也來到這裡發展,進一步帶動了地方經濟的繁榮。
這一切讓雲南這個靠旅遊帶動經濟的省份,猛然之間發現了另外一條生財之路。
只不過這條路似乎有些怪異,讓人說不清楚到底算是怎麼一回事。
對於這種繁忙,沒有人說得清楚究竟怎麼回事,只是有人隱約的意識到,那些人可能要出境幫助果敢共和軍作戰。
至於那些物資,有些可以清楚的辨明是藥品和食品,還有一些則被緊密的包裹起來。
這些不僅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還被嚴密看管著,周圍有警戒計程車兵,不許任何無關的人靠近。
思維比較敏銳的人則清楚的意識到,國家在雲南那邊的鄰國將會採取重大行動。
與這種前往雲南的擁擠相比,雲南前往國內其他地方的鐵路和航班卻很清閒,有一班飛機上甚至只有十幾名乘客。
在這些乘客裡有一個人孤單的坐在一個角落裡,顯得十分的落寞。
他的面部表情緊繃著,還時常唉聲嘆氣,把碰巧路過的空姐嚇一跳。
這個乘客是剛剛離開果敢的史忱,在剛剛踏上果敢土地的時候,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會如此灰溜溜的回國。
史忱本來抱定了主意,要在果敢地區大展手腳,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同行的薛英龍僭越了他,漸漸成了這個軍事顧問團實際上的負責人。
無論是顧問團成員,還是果敢共和軍方面的官兵,剛開始都還很尊重史忱,但時間一長,凡事只和薛英龍商議,根本就不理睬史忱了。
薛英龍的這種做法本是官場大忌,在軍隊也是一樣。
不過,實事求是的說,薛英龍卻未必是有意的。
他對這次軍事顧問團行動抱有很大的熱情,而且這種熱情是基於民族感情,而不是像史忱那樣純粹為了個人的升遷。
自從到了長箐山之後,除了必要的睡眠和就餐時間之外,薛英龍幾乎沒有片刻停下來過。
他頂著漫天大雨,馬不停蹄的到處觀察戰場態勢,然後回來連夜開會研究戰略戰術,制定下一步行動計劃。
兩人在品德上的這種差異,很快被同僚和果敢共和軍方面覺察,對待兩個人的態度自然就有了區別。
龐文瀾的態度就很有代表性,雖然對史忱恭敬有加,但不委以果敢共和軍內的實權,同時卻很放心的將一個師交給薛英龍指揮。
再加上薛英龍的確才幹出眾,史忱相比之下有些志大才疏,被架空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