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眾人聞言，皆不由自主地議論紛紛起來。
“太深奧了。”
“是啊，不可思議。”
要知道對於他們來說，任何效果強橫的大神通，都是要透過無數年的勤學苦練，還需要無人能及的悟性，才能達到這一步的。
但方勉所說的一念、一劍，這也太簡單了些，簡單到叫人無法理解。
方勉見眾人不解，只得道：“道法到了，今後自然會明白的，何必執迷於此。”
眾人這才感慨道：“方先生當真是道法精深，無人能及的了。”
“方先生當真願將這樣的大道傳予我等？”
一眾人依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宛如做夢一般。
“不然呢？”方勉朗聲道，“自古聖人傳道，從來都是無私廣傳世人，而不取人一分一毫。”
“我所學乃是聖人之道，亦非自己所創，莫非還敢收取好處不成？”
一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次苦笑起來。
將道法無私廣傳世人，那畢竟是聖人，那是傳說中的存在。
太遙遠了。
方勉只得解釋道：“上善若水，利萬物而不爭。”
“行此利萬物之事，本就是道法本質。”方勉道，“我輩修道之人，又怎可不依照道法所言，修心修身？”
“若真能如此，又怎會為一己之私，褻瀆道法呢？”
這樣一說，一眾人似乎才稍稍理解了少許。
王守拙一眾人聞言，也不由連連點頭。
聽著方勉的講述，王守拙等人也在心中不斷揣摩，理解。
慢慢地，他心中也逐漸有了自己的一些見解。
便如道法所言，“善”乃是人先天本性。
而上善若水，或許對於人而言，又是更高境界的善。
他覺得，其實人的內心深處，都具備這樣的善。
所以即便是凡塵俗世，芸芸眾生之中，有人在路旁看到他人需要幫助，舉手之勞地伸出援手，即便沒有收到任何回報，也會感到心中高興與充實。
這種充實的喜悅，不同於滿足慾望時的那種快感，而是一種從心底深處發出來的由衷的快樂，回味綿長，手留餘香。
只是在這滾滾紅塵，繁華俗世之中，人的這份本性的純真愈發被埋沒，所以人有了權利、慾望、地位，擁有了很多，卻又想追求更多，但無論如何追求，卻發現總是不及兒時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