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千鈞見過魯長風公子,魯貞小姐。”此時的古千鈞,領著一應弟子,在谷外候著,事實上古千鈞也在稷山盟中掛了職,他知道對方的意圖,也正因為此古千鈞心中冷笑。
只是此刻,他見到對方的臉色莫名地有些沉。
“大公子。”黃衣女子沉聲道,“這世安谷也太不懂禮了些。”
“這種偏遠地區的小宗門,果真是寒酸得很。”
她這話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卻是都聽見了。
古千鈞老臉一抽,老夫親自來,都已經夠給面子了,只開口道:“谷中剛遭大劫,谷中弟子傷亡慘重,人手不足,谷中建設也未恢復,還望諸位見諒。”
“不知諸位遠道而來,有何指教?”
一行人並未多說什麼,只是越過古千鈞:“不必揣著明白裝糊塗,想必你們也知曉我們的來意了。”
“古千鈞。”那名黃衣女子道,“你們世安谷,不過是稷山東部區區一箇中等宗門,我們魯家,也是為你們考慮,為我稷山洞天修士的安危考慮。”
“五色神雷與九劫仙陣,乃是對付邪道修士的利器,你我同屬稷山盟,應該知曉,這種利器,應當貢獻出來,統一調配,才能發揮它更大的作用。”
古千鈞聞言,一張老臉抽了抽,但此時也只是笑道:“五色神雷和九劫仙陣,是方先生帶來的,諸位與區區老朽說,又有什麼用?”
“我聽說那位方先生嫉惡如仇,大公無私,應該不會吝嗇區區兩樣寶貝吧?”
古千鈞聞言登時冷笑起來。
區區兩件寶貝?虧他們也說得出來。
“區區兩件寶貝?我還以為裕公一脈寶物甚多,原來還缺這區區兩件寶貝麼?”
“古千鈞,你!”對方此刻哪裡聽不出來,古千鈞言語中擠兌的意思。
當即冷聲道:“古千鈞,別忘了,你分盟執事的身份!”
古千鈞此刻有些好笑地道:“這倒是差點忘了,老夫原來還是個分盟執事。”
他饒有興致地點了點頭:“既然你們知道老夫在稷山盟呆過,還說什麼為我稷山洞天修士的安危考慮?”
“是覺得老夫不知道稷山盟是個什麼東西是麼?”
“古!千!鈞!”魯長風登時怒道,“你說什麼?”
“老夫沒有說什麼。”古千鈞平靜地看著他道,“老夫只是覺得,九聖魔君出世的時候,你們這群人躲得遠遠的,現在居然好意思來世安谷討厭寶貝。”
“還說什麼為我稷山洞天修士安危考慮,閣下說這些話的時候,不臉紅麼?”
“古千鈞。”魯長風的臉色,愈發森冷起來,“你是要與整個稷山洞天的修士為敵?”
“整個稷山洞天?”古千鈞嗤笑道,“閣下好大的口氣!”
“閣下不過魯家一個支脈弟子,如今藉助稷山盟,得了些勢,就敢拿整個稷山洞天的修士來壓老夫?”
“這話,恐怕稷山盟的總盟主都不敢說吧?莫非魯公子的面子,比總盟主還要大?”
“古千鈞。”魯長風沉聲道,“你的話,是代表你世安谷說的麼?”
“既然如此,你可不要後悔!”
“如果諸位沒有什麼其他事情,老夫還要回谷處理事務,恕不遠送了。”古千鈞拱了拱手,“諸位請回吧。”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魯長風自然不會再自討沒趣。
只是他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直截了當地撕破臉。
莫非真以為,有了那兩件至寶,就能夠抗衡得了整個稷山洞天?
簡直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