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一倒是第一次聽到李避風這個名字,但按尊者口中的“聖手醫仙”來推斷,他說的應該就是李老頭了。
“正是在下祖父。”李太一答到。
九龍尊者聽後,雖然早有預料,但還是激動地念道:“怪不得,怪不得啊!你竟然是李前輩的後人,能如此出色便也在情理之中了。”
李太一心中疑惑,李老頭並不是修士,身體素質也只稍強於常人,何德何能讓一位道陰境的強者,一域至尊以前輩相稱?
他向九龍尊者問道:“不知尊者可否告訴我一些關於他老人家的事情?祖父一向嚴厲,不曾和我提過他的過往。”
九龍尊者一愣,“李前輩沒有跟你說過那件事嗎?”
他想了一下,又苦笑道:“也是,你現在修為太低,知道那件事對你來說太早了些。等時候到了,他自然會親自告訴你的。”
“我這一生,最為敬佩的只有三人。尊祖父當是這三人中的魁首。在千餘年前,我剛當上九龍域的域主,就被歹人設計投毒,命在旦夕。無數醫者被放出的懸賞引來,但都對我體內的毒藥無計可施。”
“當我以為吾命將休的時候,一位道袍老君負劍上門,說他可以救我一命。”
“那老君境界為空,如同凡人。我等都以為他是來此行騙的江湖郎中,便要侍衛要將他趕出去。”
“誰知,他取下劍來,隨手一劈,劍氣化龍,將我域主府百里之長的主府劈成左右兩半,如切紙一般。”
“我等方才知道遇見了神人,連忙將他請入府內。”
“他提的條件很奇怪,並沒有索要任何的仙丹法器,而是說待他將我醫好後,要割走九龍域的一部分靈脈。”
“世人都知道,九龍域的靈脈被九龍妖塔壓著,我等也留其無用,便答應了他的要求。結果,不出數日,我身上的至毒便全部排出,如絕境逢生一般。”
“那老者醫好我後,便問我九龍域靈脈的位置,得知答案後,就要離去。”
“我為報恩,取出九龍域的域主令來交給了他。誰知,如此強大的前輩高人,最後竟然...唉......”
他嘆了口氣,搖搖頭又繼續說道:“尊祖父於我有大恩,我卻少有回報,實在慚愧。”
李太一哪裡知道李老頭竟然有如此驚人的故事和能耐,聽到九龍尊者說完,他一時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九龍尊者誠懇地說道:“在下先前不知道小友是李前輩的賢孫,打擾小友你了。我現在便將你送回去,若是小友有什麼事需要在下幫忙的,我必當全力助之。”
他對李太一以小友相稱,自稱也從本尊改成了在下,足以看出他對李老的感激之情。
“我的確有一件事需要勞煩前輩。”李太一說道。
“小友但說無妨。”
“不知前輩可否再給我一塊百域選的令牌?”
九龍尊者詫異地問道:“小友不是已經在紅月帝國拿到了一塊令牌嗎?為什麼還要一塊?”
“我有一位朋友,也希望能有幸參加此次百域選,我特意為她求一塊令牌,望前輩准許。”
“原來如此,”九龍尊者又摸了摸自己的鬍渣,說道:“令牌給你是無妨,但你想必也或多或少聽說過一些關於此次百域選的傳聞,知道這一次的大選兇險無比。參選對你的那位朋友來說,不見得就是一件好事。”
李太一說道:“前輩所言,晚輩銘記於心,但仍請尊者成全。”
九龍尊者見李太一執意如此,便劃破空氣,從空間裂紋裡取出一塊令牌交到李太一手上。
李太一將令牌收起,抱拳說道:“多謝前輩。”
九龍尊者笑了一下,“小友不必多叫禮,我現在就把你送回客寨處。”
他剛想轉動空間,卻突然感到自己眼部傳來一陣劇痛,連忙伸手握住桌子上的玉淨瓶,將瓶內的仙液倒入眼內。
李太一被九龍尊者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尊者,你這是......”
九龍尊者擺了擺手,“舊疾了,我們家族世代如此。”
他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說道:“在我族內,族人一生下來就怒睜雙目,無法閉合。我已經幾千年沒有眨過眼睛了。”
九龍尊者又嘆了一口氣,“雖然這樣頗為不便,但也對我影響不大。”
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李太一再度感到四周的景物如退潮般消去,新的景象如漲潮般湧來。
等李太一清醒過來後,發現自己在一處大的客舍中,一旁還有早就來到此處了的月無音四人。
眾人被憑空出現的李太一嚇了一跳。
楚靈嫣見到李太一回來,鬆了口氣,上前關心問道:“太一哥哥,九龍尊者叫你過去做什麼?”
李太一搖搖頭,“沒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