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漠軒在酒店的房間裡不安地來回踱步,直到深夜都無法入眠。第二天一早,乾脆讓黑子驅車,去了冷雨柔的家。
因為之前去北京來接過冷雨柔一次,公司的人事檔案上面有冷雨柔的資料,龍漠軒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冷雨柔家裡。
陽光下,白家別墅的草坪前,白亞楠正抱著丁靜靜坐在藤椅上,指著一本童話書給她講故事。
龍漠軒率著黑子走近,黑子摘下眼鏡,看向白亞楠。
他們兩人身上高貴凜然的氣息,令白亞楠不由自主地嚇了一跳。被各種黑社會追債,導致白亞楠看到穿著黑色西裝、剃著光頭戴著墨鏡的黑子,如同驚弓之鳥,緊緊地抱住懷中的丁靜靜,顫抖著聲音,問道:“你們……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龍漠軒皺眉,朗聲問道:“請問,冷雨柔在家嗎?”
白亞楠如同老鷹護小鷹似的抱住丁靜靜,結結巴巴地問道:“她不在家……請問,你們是誰?”
龍漠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反問道:“她去哪了?”
“不知道,她沒說……你們別亂來,我會……我會報警的……”白亞楠臉色一片慘白,緊咬著嘴唇說。早晨冷雨柔說過要去海南三亞出差,但她可不會將這些透露給眼前這兩個看上去來意不善的人。
龍漠軒眉頭再次深鎖:“那她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龍漠軒薄唇輕揚,怒道:“不知道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有什麼資格當她的姐姐?!”
他這一咆哮不要緊,白亞楠懷中的丁靜靜“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白亞楠急忙捂住了丁靜靜的眼睛,仰視著龍漠軒,儘量控制著自己的恐懼,顫抖著道:“你們是誰?你怎麼會知道我和她的關係?”
龍漠軒早已調查過冷雨柔的全部情況,當然也知道這個叫白亞楠的女人。從資料中知道白亞楠對冷雨柔不善,所以他也沒多少敬意,怒哼一聲,不屑道:“如果她回來,告訴她我在找她,讓她打電話給我。我叫龍漠軒。”
說罷,龍漠軒不再理會白亞楠,轉過身,大踏步向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黑子一直跟在他身後一言不發,走的時候瞟了一眼白亞楠,忽然從口袋中掏出一顆榛子仁溏心巧克力,塞到丁靜靜手中,沉著臉向車裡走去。
黑子開啟車門,坐到了駕駛席上。
龍漠軒不解地問他:“你為何這麼做?”
黑子揚了揚嘴唇,動作輕微得幾乎看不見,墨鏡遮住了他的臉,沒人能夠看清他的表情。他簡潔地說:“她是個好媽媽。”
龍漠軒知道黑子自幼出身於孤兒院,故而對親情特別渴盼,倒也能理解。他點點頭,吩咐道:“查一查冷雨柔去了哪,儘快。”
“是,主人。”
而此刻,在海南三亞的一處無人海島邊,架著攝像機,工作人員已經將這裡清場,所以目之所及,到處都是攝製組的人員。
冷雨柔跟在楚巖哲身後,走到離攝影機不遠的地方。抬眼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運動短T,下身穿著同樣白色短褲,赤足站在沙灘上的男人。他正對著攝影機露出溫和乾淨的笑容。
楚巖哲朝那男人努了努嘴,說:“喏,那就是牧天歌,我們公司目前頭號培養的小生,未來的天王,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你也熟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