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僻的街道內,幽蘭牧和麵具男相對而視,雖然知道面具男不會威脅到自己,但站在此人面前,幽蘭牧竟感覺莫名的寒冷,就像他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冰冷的殺戮機器。【全文字閱讀.】
“多謝長老剛才出手替我解圍。”幽蘭牧拱手說道,築基期在天璇宗無論有無實職,皆享受長老級別的供奉,是故幽蘭牧稍顯幾分尊敬,但面對一個一直跟蹤監視自己的人,這份尊敬又是有限的很。
面具男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似乎沒有回應幽蘭牧的意思。
幽蘭牧又說了幾句,但面具男就像是石柱一樣沒有任何反應,不禁讓幽蘭牧疑惑不解,但對方身為長老,幽蘭牧不可能上前直接檢視對方,只能靜靜請安離開。
令幽蘭牧不解的是,一直保持沉默的面具男在幽蘭牧離開他數百米後,又開始行動了,但始終保持著一個若有若無的距離,就好像…面具男是他的保鏢一樣。
一個築基期的保鏢?幽蘭牧立即搖了搖頭,築基期在宗門內是不可或缺的戰力,哪兒會被派來保護他一個煉氣期的小鬼,就算門派有這要求,築基期長老也不會這麼默默無聞的跟在後面。
幽蘭牧一時間有些弄不清這個面具男是怎麼回事,他也無法拿對方怎麼樣,不過面具男在青木城內殺了人,事情牽扯到天璇宗的長老,幽蘭牧只能迅速從西側城門出城,以免兩人絞進麻煩中。
騎著大黑鳥在森林上方低飛,幽蘭牧注意到面具男還吊在後方數百米的位置,他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回到天璇宗只會更束手束腳,要想喚醒破軍就只能在這片荒郊野林中進行。
想到此處,幽蘭牧示意大黑鳥落向遠處的一座山嶺,望了眼站在遠處一顆樹頂上的黑色身影,幽蘭牧在山體上開出一個大洞,徑直鑽了進去,並用李一山借來的陣旗封住了洞口。
面具男虛立於樹杈頂端,冷漠的看著漸漸被幻想覆蓋的山洞口,沒有任何表情,一隻飛累的黃雀拍著翅膀立於頭頂上,絲毫沒有感覺到它正站在一個人的頭上。
山洞內,幽蘭牧用神識探查到面具男的位置,正如他想的那樣,只要他不繼續往前走,面具男也不會移動。
只是在幽蘭牧神識探查的結果內,面具男的狀態很奇怪,有人形輪廓,卻沒有生命氣息,真不知道面具男是用什麼方法將氣息收斂到這種程度。
幽蘭牧不再去想面具男的事情,取出白蘭鼎擺在山洞最深處,開始煅燒醒魂草。
隨著丹爐內的火焰法陣被點亮,爐火升騰而起,當爐火穩定到百米高時,幽蘭牧回憶了下顧師叔對淬鍊醒魂草藥液的講解,記好爐火所要控制的溫度後,幽蘭牧將醒魂草放入丹爐內。
火舌輕舔這醒魂草,碧綠草葉開始慢慢融化,化為一團青綠色的藥液,幽蘭牧將爐火溫度稍微降低,用小火慢慢淬鍊藥液內的雜質,青綠色藥液漸漸便成了的墨綠色。
待藥液變成粘稠狀以後,幽蘭牧取出一個早已準備好的瓷碗,開啟丹爐鼎蓋,將墨綠色藥液倒入碗中,聞著有些腥臭的醒魂草藥液,幽蘭牧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煉出了一碗毒藥,因為藥液的賣相實在是太差了。
趁著藥液藥力最濃,幽蘭牧立即取出天魔甲,端起瓷碗將藥液沿著天魔甲上的裂縫倒了下去,幽蘭牧沒敢倒太多,他並不確定這種方式是否能夠讓破軍吸收藥液。
隨著一灘藥液被均勻的澆在天魔甲上,藥液慢慢滲入天魔甲內,漸漸的天魔甲表面泛起一層濛濛綠光,但綠光只是亮了一下隨後又暗淡下去。
是藥液數量不夠嗎?幽蘭牧見藥液有效,將瓷碗內的剩餘藥液全都澆了上去,天魔甲突然熒光大量,一顆殷紅血點從天魔甲正中心冒出,血點越來越大,到後來演變成藥罐大小的血球。
就在幽蘭牧不知所錯的時候,血球“砰”的一聲爆裂開來,從裡面掉出一隻兩個巴掌大小的小黑狗。
小黑狗像是剛出生一樣,眼睛都還沒有張開,兩隻嫩嫩的小耳朵耷拉在兩側,稚嫩的爪子只能看到一點嫩白色指甲,黝黑的尾巴根處竟然還有一小撮白毛,十分的可人。
此時,天魔甲內終於想起了幽蘭牧期盼已久的聲音,“這回可虧大本了,讓這小東西吸去了一半的魔力,早知道就用竅魂訣先吞噬百八十個生魂,不然也不會連帶舊傷一起發作。”
一縷青魂從天魔甲內飄了出來,露出破軍那刀切般的粗狂臉頰,破軍依舊是老樣子,罵罵咧咧,行事不計手段。
幽蘭牧眼睛一亮,聽破軍話裡意思,這隻小東西應該就是被破軍改造許久的小黑豹了,只是看上去被破軍改造後,小黑豹不僅沒有長大,反而又小了不少。
“破軍。”幽蘭牧輕聲喚道。
破軍止住牢騷,看著幽蘭牧豪爽的笑了笑,道“進步了,不錯,看來沒有我在,你的修煉一點也沒有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