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牧渾渾噩噩的從碎石堆中爬了起來,腦後一陣疼痛,不知被什麼重物給砸到了,還好他記得他是和一堆兇惡的靈獸一起墜落到下發的溶洞,當即神情戒備的打量起四周。
這是一個數百平米的大型溶洞,巖壁底下點著的十幾根火把將溶洞照的通亮,四周圍站著二十多名身著白衣的弟子,他們腳下散落著大量靈獸屍體,黑亮的巖壁上更是遍佈斑駁劍痕,還有十幾根箭羽將不知明的靈獸釘死在巖壁上。
可以想象這裡必定是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從他們身上的傷痕可以知道,他們走到這裡也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只是幽蘭牧發現這些人在看向自己的目光說不出的怪異,似乎是驚詫與疑惑,或是幸災樂禍什麼的。
還未等幽蘭牧弄清狀況,他腳下的碎石微微拱起,好像有什麼東西要鑽出來一樣,幽蘭牧心裡一驚,立即向後倒退,躬身彎足,拳放腰側,高度戒備,如果是什麼野獸衝出來,幽蘭牧保準這一拳讓它沉眠碎石堆。
“咳咳,是哪個混蛋把洞頂弄塌了,把姑奶奶埋在了下面。”一個熟悉的面龐灰頭土臉的從碎石堆底下冒出頭來。
幽蘭牧定睛一看,驚道“陶穎!”熟悉的馬尾辮,熟悉的臉龐輪廓,正是在擊殺五級靈獸後與他分道而走的陶穎。
幽蘭牧怎麼也沒想到會在洞穴裡再次遇到她,看到陶穎在四處尋找著弄塌洞頂的罪魁禍首,幽蘭牧心虛的轉首看向別處,只是幽蘭牧實在是不會裝模作樣,他那僵硬的表情似乎就是在告訴陶穎,害的她被碎石堆埋起來的人就是他。
陶穎費力的從碎石堆中往外爬,幽蘭牧心虛的上前攙扶,陶穎將手搭在了著幽蘭牧的手臂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好似要將他的這張臉刻在心裡一樣。
幽蘭牧微動了下嘴角,“你…你在看什麼,我臉上好像沒有東西吧。”
“等我出去了,再和你算帳。”陶穎掃去頭髮上的灰塵,狠狠的瞪了幽蘭牧一眼。
忽然,幽蘭牧想到既然以陶穎的實力都被砸下來的碎石壓在了下面,豈不是說可能還有其他弟子也被埋在了下面,幽蘭牧心中一慌,連忙看向別處,可是除了陸續從碎石中爬出來的似貓似虎的靈獸以外,再無一人鑽出。
莫非被埋的只有陶穎一人?幽蘭牧心中細想,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在砸塌岩層之前他明明轟了好幾拳,而且還要和圍攻上來的靈獸纏鬥,每一拳之間都間隔了數息的工夫,那麼大的動靜陶穎不應該聽不到,也不應該不提前規避。
“不用找了,被碎石掩埋的只有姑奶奶一人。”陶穎像是想到什麼貝齒緊咬,靈劍緊握在手,冷冷環視著眾人,幽蘭牧這才發現周圍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
周圍的二十多人散落在溶洞四周,隱隱將幽蘭牧和陶穎困在中心,一個個目光不善,手中靈劍也被催發的熒光蒙亮,漸漸合圍上來。
“這是怎麼回事?”幽蘭牧背對著陶穎低聲詢問道,他發現有幾道目光竟然鎖定在自己的身上,而且目含殺意,敵意十分明顯,要知道他是剛剛墜落到這個洞穴,按理說他們是初次見面,不應該有什麼矛盾。
“嗚嗚”從碎石中爬出來的數十隻靈獸還未從驚慌中回過神來,突然發現二十多名手執靈劍的人類在逐步靠近,紛紛低哮著向中心後退,這一下將幽蘭牧兩人給圍堵在了溶洞中心,連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靈貓獸。”陶穎不由自主緊貼到幽蘭牧背後,淡淡體溫透過衣服傳遞過來,在陰冷的洞穴內讓幽蘭牧不由背後一暖。
“剛才我不小心掉進了它們的巢穴,之後就掉下來了。”幽蘭牧淡淡道。
雖然幽蘭牧說的十分簡潔,但聽在陶穎耳朵裡卻是讓她眉角一跳,掉進靈貓獸的巢穴?在狹窄的區域內,被密如蟻群的靈獸包圍,光是想到那黑壓壓的畫面就讓人背脊發寒。
陶穎看了眼幽蘭牧身上破碎的衣衫,忍不住嗔怒道“掉進靈貓獸的巢穴裡,你不想著往出口衝,竟然打碎岩層往下一層跑,你脖子上頂的是腦袋還是榆木疙瘩,這是正常人想出來的辦法嗎?”
幽蘭牧不知道陶穎為什麼會發火,他冷冷環視四周情形,兩層包圍圈將他們堵在溶洞中心,前有靈貓外有強敵,兩人處境十分糟糕。
“給你,這是你的那份。”陶穎背對著幽蘭牧偷偷塞給他一個小皮袋,幽蘭牧小心接過,皮袋裡面的東西摸起來十分堅硬,且方方正正,不知是什麼。
幽蘭牧將皮袋收進儲物袋內,並沒有在直接開啟,他注意到在他拿到儲物袋的時候,有一半的注意力都投向了他。
幽蘭牧忍不住問低聲道“裡面是什麼東西?”
“十塊黑梅令牌。”陶穎緊緊盯著外圍弟子的動作,一絲輕音飄入幽蘭牧的耳內,讓幽蘭牧的右手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