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長刀靜靜躺在破軍手中,沒有任何回應,好似長眠一樣。
破軍長嘆一聲,上前猛地一拳擊在幽蘭牧腹部,“砰”一聲脆響,幽蘭牧像一塊石頭一樣從冰晶中飛了出去,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咳咳”幽蘭牧臉色發青,趴在冰屑中劇烈的咳嗽著,尤其是腹部疼的就像被磨盤碾壓過一樣。
“你到底想怎麼樣。”幽蘭牧輕吸著冷氣,怒視著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混蛋。
“幫你提升神識強度。”破軍微微一笑,瞬間消失在原地,當他再次出現時已到了幽蘭牧的眼前。
幽蘭牧心中一驚就要向一邊閃躲,可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快到他連對方的動作都沒看清,腹部就結結實實的又捱了一拳。
“砰!”聲音沉悶,好似鐵錘砸肉的動靜。
強烈的劇痛感侵蝕著幽蘭牧的每一寸痛感神經。
“砰!”還未等幽蘭牧從前兩次的劇痛中緩過來,第三拳再次襲來,擊在腹部的同一個位置。
幽蘭牧終於忍不住悶哼一聲,在劇痛的浪潮中徹底暈了過去。
“三拳……”破軍揉著他的渣渣短鬚,裂開嘴角露出一絲頗有深意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當幽蘭牧悠悠轉醒時,發現自己橫躺在床上,而且頭部疼得有些厲害。
“那個黑皮混蛋走了嗎。”幽蘭牧捂著發暈的額頭坐了起來,突然被一個老妖怪闖入識海內,任誰也不會舒服。不過好在對方沒有要他的命,也算是大難不死。
幽蘭牧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清水,仰首嚥下,這才精神很多。他推開木窗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然而迎接他的不少明亮的陽光,而是充滿硫磺味的焦土世界,他又一次被人強行拉到了識海內。
“小傢伙,睡好了嗎?我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該訓練了。”破軍站在遠處,用左手輕壓著右拳發出“嘎嘣、嘎嘣”的響聲。
“你……你怎麼又來了!”看清對方的模樣,幽蘭牧驚的面色大變。
“什麼叫又來了,我一直在這裡,而且很長一段時間內我都會住在這裡。”破軍爽朗的說道。
“住在這裡?我的識海又不是客棧!”聽著對方無厘頭的回答,幽蘭牧的神經都繃到了極點,若不是兩人實力相差懸殊,幽蘭牧早就揮著王八拳衝過去跟對方一較高下了。
“好了,開始吧。”破軍不懷好意的走向幽蘭牧。
“你想幹什麼?”幽蘭牧戒備的後退兩步。
“你資質太差,只有不斷用秘法捶打你的神識,才能提升你神識的強度,放在以前這種待遇只有最優秀的校級將領才能享受,小子偷著樂去吧。”
“我的靈識又不是饅頭,你想捶就捶……等等,我們可以商量一下。”見破軍嘴角翹起一個危險的弧度,幽蘭牧意識到不好,轉身就跑,忽然眼前一暗,一個沙包大的拳頭迎面襲來,幽蘭牧再次被揍到暈了過去……
識海內,甦醒後的幽蘭牧和破軍面對面的坐在黑土上,他決定要和對方好好談一談,讓一個莫名的老妖怪住在自己的識海里,想想都覺的心驚肉跳。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總盯著我不放。”幽蘭牧當頭喝問,連續兩次痛揍,讓他怒火大盛,連“三哥”的敬稱都被他扔到了茅坑裡。
“我是天魔甲的器靈,就是你從靈田挖的那副黑色胸甲,天魔甲受損嚴重需要人修復。”破軍雙臂抱於胸前,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什麼?天魔甲?器靈!你是我昨天埋的那副胸甲的器靈!”聽到這個答案,幽蘭牧大吃一驚,感覺腦後陰風陣陣,這遠比他聽到對方說什麼強者帶來的衝擊力還要大。
器之有魂,謂之靈。器靈是神器在漫長歲月中自主誕生的魂,但凡有自主器靈的神器無一不是神器中的絕品,幽蘭牧眼前的這個器靈不僅能開口說話,還表現出豐富的人類表情,顯然是成精了。
“不用緊張,我沒有主人那種吃人的習慣。”破軍一副你走了大運的模樣,讓幽蘭牧心頭一跳。
這傢伙果然不是善類,幽蘭牧暗想著。
“我又不是煉器師,你就是找我,我也修復不了你的本體。”幽蘭牧實話實說。
“不是我選擇的你,而是他。”說著破軍憑空一點,一把黝黑的長刀浮現而出。
感覺到從刀身上逸散的寒氣,幽蘭牧心神一凜,一種骨肉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選擇了你,我選擇相信他,就這麼簡單。”破軍有些落寞的看了黑刀一眼,隨後將黑刀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