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爸爸,不然你就在這裡躺著吧!”
“我草擬大爺!快來扶你爹!”
“叫爸爸!”
兩人在那僵持不下。
直到徐嫻鬼魅一般出現在二人面前。
“姓路的,才幾分鐘不見,你輩分見長啊!”她冷森森地盯著路遙,“躺地上這位可是我親哥哥,你讓他叫你爸爸,是不是也想當我爹啊?”
路遙頓時後背一涼。
“呵呵,阿嫻,我不是那個意思,跟你哥開玩笑呢在這……”
“玩笑?有些玩笑是不能亂開的啊。對不起,我當真了!”徐潘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老妹,他就是想站咱倆便宜,當咱倆的爹!”
“去死!男人之間互相開這玩笑不是很正常嗎?以前不經常出現我叫你兒子你叫我爹的情況嗎?”
“少來了,你特麼跟誰都這樣!之前對你那小女朋友不也是這樣嗎?把她當女兒一樣寵,就想讓她在大夥面前叫你‘爸爸’!”
路遙:“……”
徐嫻本來怒氣衝衝的臉上忽然浮現一抹暈紅。
她不再說話,彎下腰扶起徐潘。
“去死吧,你這死變態!”被扶起的徐潘怒視著他罵道。
“大爺的,敢咒我!等著吧,你今天肯定會慘叫一晚上——李芸給你身上留下的印記就是我的詛咒!”
“那我就不關門了——老子睡不著,你也別想睡!”
……
那一夜,如路遙所預言的一樣:徐潘徹夜未眠,在床上慘叫。
他也兌現了自己的諾言,一直不關門,吵得路遙也睡不著覺。
直到凌晨三點,路遙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他從迷迷糊糊中醒來,卻沒有聽到徐潘的慘叫聲。
這傢伙睡著了?
他想。
為了確認一下,他走進了分給徐潘的臥室。
他按亮手機,藉著微弱的光,只看到徐潘呆呆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眼睛卻是睜著的。
“小子,你還沒睡啊?還疼的難受?要不要我給你抹點藥?”
徐潘不吭聲。
“怎麼了,還在生你爹我的氣呢?”
半晌,他聲音沙啞地道:“李斯特,我現在心裡疼的難受。”
“心裡疼?咋滴,肉體上的疼痛還能轉移到靈魂上不成?”路遙又好氣又好笑。
“不是,科布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