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僅僅只是看上一看,瞅上一瞅,並不需要什麼過多的深入瞭解,他就能將一人的脾氣秉性給瞬間的推測出來?
還,幾乎零失誤的接近事實的真相?
畢竟,渠長歌的紅髮不是天生的,而是後來,經過修為的升級,玄脈品種屬性的感知與顯露之後,才逐漸發生變化的。
可是,對於這一點,他們仨,貌似還沒跟這死孩子普及吧?
他就那麼給猜出來了?
表情異常複雜的三位爺爺,目光幽幽的瞅著他,似是在剖析,這死孩子到底有沒有揹著他們來過玄門?
不然,怎麼對這裡的事情,看上去很熟稔的樣子?
且,還全然看不出來一點兒陌生的痕跡,這讓他們如何不奇怪?
同樣的,聽到那少年,僅憑著這一點點微乎其微的痕跡,就把自己的某些特性給猜出來的渠長歌,眸光凝了一凝,心下生出了一些驚意,亦對那少女敏銳的觀察力有了另一層認知。
要知道,普通人,哪怕是玄修,能力沒有他高的,乃至,挨不到玄中期的,基本上都瞧不出他髮色的變化,更不要說,他早已不是幼年時期那個無法隨心所欲控制自己情緒的毛頭小子了。
乃至,他可能很確信的認定,自己的情緒變化,如果不是身邊之上,乃至修為與他不相上下,或者高他之上之人,基本上是覺察不出來的。
可偏生,那在他眼裡,猶如普通人的少女,卻輕而易舉的就窺測到了這一點,亦讓那少年,將他的心思全盤猜中!
這是多麼可怕的感官敏銳,與驚人的直觀預判?
就在渠長歌再一次被少年,甚至被他懷中的少女也給驚到的時候,那一直潛藏地下深處的某個犄角旮旯裡,還不間斷髮出陣陣聲波攻擊的玩意兒,在這瞬間,倏然的靜止了下去,沒了動靜。
如果不是眾人的耳內,體內,還殘留著被聲波攻擊到的難受感,他們都要誤以為先前的異動是幻覺呢。
而,就在他們動用著玄力,緩和著難受感之時,腳下的大地,猛然間猶如平地拔山。
而眾人,亦像是山巔之上的沙石,咕咕嚕嚕的,與那些先前被摧毀的,與眼下正在被撕裂摧毀的房屋建築一起,不受控制的朝下滾去,讓其傳來陣陣的驚乎與尖叫聲。
“?這到底是什麼鬼玩意兒?動靜也忒大了點兒吧?”
穴青雲三人神色變了一變,迅速的動用玄力,撐開結界,將幾人籠罩其中,才堪堪的避開了被糊成車輪子,朝下滾的命運。
“唔~”
倒是瞅著那鬼玩意兒,一再鬧騰出這麼大動靜的少年,眯了下眼,看向不遠處的莫亦嵐。
“莫先生?不如,把朝老先生請來看上一看?”
這話一出,幾人的神色一滯,皆朝他看去。
“你是說?”
“猜的~”
少年極不負責人的攤攤手,眨著眼睛彎唇一笑。
“嘛~,若是對了,那豈不是很好?至於錯了,貌似,也沒什麼損失?”
“……”
莫亦嵐的眉心跳跳。
是啊,對他來說是什麼沒什麼損失,可是對於自己而言,風險卻是很大的,一個搞不好讓朝木跑了,那豈不是很糟?
不過——
他頓了一頓,朝木所做的事,他多少也能猜到,極有可能是為了朝家,那麼,他逃跑的風險,確實不怎麼高。
想到這裡,他點了點頭。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