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有一種‘共生’關係,會超脫所有,亦令人目眩到無限嚮往,甚至也想擁有,好品嚐一下,它到底是何種味道。
只是——
他們終究只能成為自己,不能成為那種超脫出來的存在,以及擁有那樣的‘共生’關係——
這其中的緣由,他們其實是很清楚的。
畢竟—
他們有太多的考究考量,太多的平衡試探,太多的立場選擇,太多的搖擺不定,甚至還有太多的猜疑顧慮。
所以,才不能把自己的一切交於對方,讓對方熟知自己的所有,宛若嬰兒臨世一般的赤裸純白,正因為這樣,他們才不能成為下一個‘夙顧白’與‘舒千落’。
儘管,他們的年紀要比他們大上好幾輪,甚至,用一句可以說是很自大的話來講——
那便是——
他們吃過的鹽,要比他們吃過的米還多。
換句說話——
其實,早已看遍了種種,熟知蒼白與黑暗。
亦透析過,那種無能為力與不得不做出選擇的兩難絕境。
正因如此,他們的心,也無法如眼前這少年少女一樣的火熱鮮活,赤誠凜冽。
說實在的。
他們很想嘲笑一番,那少年對少女的維護,少女對少年的回應,因為——
這些所謂的,鏗鏘有力的誓言,漂亮過頭的好聽話,以及那種唯君唯卿為動力源頭的努力,於他們而言,是何其的可笑?
要知道,他們誰不曾年少過?誰不曾有過同樣火熱與鮮活的夢想與理想?衝動與脈動?誓言與承諾》
可是,在最後卻都全部敗給了現實。
理想有多美好,現實便有多殘酷,乃至會反殺回來雙倍的,十倍的,將你打擊到體無完膚,好讓你清楚明白,深切刻骨的認知到,自己有多天真幼稚,愚蠢可笑。
然,不知為何。
他們卻嘲笑不出來。
因為,他們亦熟知,面前這少年少女,並不是那種只會嘴上說漂亮話,卻什麼實際行動都不做之人。
他們只會與之相反的付出無數倍的努力,來成就自己,把自己變成使對方值得同全世界炫耀般的,驕傲的存在。
這一切,他們也有看在眼裡。
要知道,剛入老街來找娃子的落丫頭,那個時候,在他們眼裡,僅僅只是一個雖然很有水準,各樣能力亦不俗,但卻稚氣未退的小姑娘。
可,眼下的舒千落,早已經在他們明明看在眼裡,卻在不知道的時候,變的如此耀眼奪目,手段與能力,比之先前過之數倍!
這一切,前後相間隔的時間,才多久?
雖然有娃子的感染力在其中,可若是隻有感染力,她自己卻沒有任何的實際行動,有什麼用?
正如同娃子所言,天賦固然重要,可天賦卻要依附在人身上而活。
那麼相對的,若是這個擁有天賦之人,沒有任何的努力,他豈能輕易成功?豈能輕易的站到別人仰望的高度?豈能成為別人與之羨慕與討論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