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揚手,遞給他一個小小的白玉如意墜,上面有一隻栩栩如生,展翅欲飛的彩色蝴蝶,站立在一隻含苞欲放的粉色睡蓮之上,一邊衝著那少年徐徐開口。
“白白呀,這個拿著,回頭呀,遇上了領襟上繡著跟這如意墜上一模一樣圖案的人時,隨便使喚,不用客氣,他們要是敢不聽你的,就揍!使勁兒揍!揍壞了是他們太弱活該,唔,若是揍不過的話——”
花芬芳有些苦惱的擰眉思量。
“那就——”
她扭頭,朝鳳蜻蜓看去,一點兒不客氣的伸出手去。
“東西拿出來!”
“……”
瞅著幾十年霸道如一的死女人,鳳蜻蜓腦殼上的青筋不受控制的往外蹦了蹦,惡狠狠的從懷裡摸出一個東西砸她手心裡,磨牙冷笑。
“你這光棍兒了幾十年的單身狗狀態,真是你丫活該!”
“呵!”
對於鳳蜻蜓的冷嘲熱諷,花芬芳皮笑肉不笑的把她的東西跟那如意墜一起,遞向那少年,嘴裡卻外扔刀子。
“說的好像你沒光棍兒幾十年似的!”
“呸!誰跟你一樣?我可是有主的!”
說起這事兒,鳳蜻蜓就傲嬌的揚揚下巴,一臉得意。
然。
“是嗎?”
花芬芳涼嗖嗖的瞅著這個得意洋洋的死女人,扯扯嘴。
“主兒跟別的野女人跑了,把你撂下,還差點兒死於難產?若是這樣的話,你確實挺有主兒的——”
“!!我,你,我他媽——”
這刀子戳的有點兒狠,讓鳳蜻蜓臉都綠了,擼起袖子就朝著花芬芳攻擊過去,而,一瞅見這兩女的又要打起來,邊上的幾個老爺子非常有眼力勁兒的閃一邊,省的回頭又被殃及到捱揍。
這已經是他們這幾十年多次歷經過的血淚史了,不得不提防。
就連牛嵐一,都轉著他的三輪車,朝後移去,顯然,對於正在暴怒之中幹起來的雌性,向來不管何種雄性都是要避開的。
畢竟,母獅子母老虎什麼的,絕對不是嘴巴是說說的事兒。
倒是上面那往嘴裡扔著糖豆的少年,聽到她們那互相揭老底的話,驚奇的眨眨眼。
“哎呀~,鳳姐姐竟然還有小哥哥或者小姐姐的?”
“當然有了!”
一聽到少年好奇的聲音,正跟花芬芳大大出手的鳳蜻蜓收回手,瞪了那個死女人一眼,呶了呶嘴,示意他看那死女人手中的東西。
“吶,那個東西收好,回頭遇見,腦袋上綁著抹額的,抹額上繡著跟那東西一模一樣圖案的,不論男女,隨便折騰!”
說到這兒,她頓了頓,從懷裡掏啊掏啊,掏出一個紅色的平安福袋遞向少年,眉眼之中,少見的帶上的柔軟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