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話,讓校花大人擰擰眉,狐疑的朝他看去。
“你想說什麼?”
“唔——,就是——”
他頓了一頓,修長的手指,轉換方向,點向那無人峰。
“爺覺得吧,那裡不管有多少層結界,未必就是關押玄奩最原始的地方——”
“什麼!”
這話,讓舒千落神色一沉,眼眸裡蓄起了驚疑不定。
“你的意思是說,這裡的一切僅是個障眼法?為了就是把別人的目光引到這裡來,好讓他們以為,這裡才是禁錮關押玄奩的地盤,以此,引誘或者清除一些有心之人?是這樣意思嗎?”
“聰明~”
對於自家小妮子越來越快的反應能力,以及越想越深的思維應變,讓夙顧白讚賞的擼擼她的腦殼。
“你看,從最初看到玄奩的那瞬間起,他給人的感覺是不是很強大?”
“對。”
對於這一點,她很認同的點頭分析。
“能夠輕而易舉的將四面島嶼之上的天空給點亮如白晝,更能讓這四面島嶼之內黑如虛空,還能引來那般劇毒無比的蛇類——”
“甚至,他在被你砍了腦袋之後,還不會死,亦還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個一乾二淨,眼下更能引起這片區域的地動海嘯,可見他不是很強大,而是超級強大!”
“沒錯。”
對於小妮子的分析,少年點了點頭,補充道:
“既然這般,為何他能夠在這片明明禁錮著他的結界內行走自如,卻無法脫離這片領域?你且看看四周——”
一邊說,一邊虛點著島嶼之外海洋的夙顧白,眸色深深。
“他能在結界之內,都能將結界之外的偌大海洋給玩轉的猶如掌中水窪,不僅如此,就連海下世界,他也都能隨心所欲的控制,由此表明——”
“他的能力,完全超出了這方結界所掌控的領域,可為何,他還是走不出來呢?不覺得有些違和?尤其是眼下,明明四座島嶼之上的結界已經沒有了,為什麼他還是沒有從無人峰內逃走?還引出了這樣的異動?”
“確實,這麼一想,確實奇怪——”
被他點出了奇怪之點,加以深思的舒千落,摩挲著指尖沉思。
“明明有這麼逃走的好時機,他竟然不逃,就有點兒太過古怪了——”
“畢竟,他看上去那般邪氣與不把任何生物放到眼裡的模樣,不該在有這樣的機會之時,還自我約束的囚禁在無人峰,太說不通了,那麼,便不是他不想逃,不願離開,而是他走不了!”
“沒錯。”
少年點頭。
“就目前的種種痕跡表明,他不是不想離開這裡,而是走不掉,那麼,反轉一下思維,倒過來想——”
“既然這裡關不住他,而他又走不掉,在某種程度上而言,要麼這裡有更加厲害高超的東西鎮壓著他,要麼,這裡根本就不是關押他的真正地盤。”
“相較於前者,我更傾向於後者,畢竟——”
他頓了一頓,眸中閃現出了先前進入無人峰之後,隱約間,他看到場景。
“我在最初,看到玄奩的時候,他是坐在一處屹立在無數墓碑堆疊而成的古堡之中,那些墓碑上面所刻著的字跡,以時間年限來看,遠超現在,甚至很多都繪刻著古文字。”
“而有一些古文字的演變,從歷史的演化上來看,更早,更遠,而,據我所知,在很早前,或者說在比蘭羥再早一點,這裡完全是一片海域,並沒有這幾座島嶼的存在,那麼,無人峰裡面的超遠的石碑,他要如何累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