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黑暗中爬來無數不可計量的蛇類,這怎麼想都詭異萬分,讓他們不得不更加警惕。
而,班塞的沉默,讓米利亞差點兒哭出來。
“真,真是蛇啊!”
“……冷靜。”
心下生出遏制不住慌意的班塞,長長吸口氣,努力冷靜的拍拍米利亞的肩膀。
“別亂動,小聲說話,別尖叫,看看能不能等到天亮。”
這話,他自己說著都沒底。
就眼下這異常現象,能不能等來天亮,誰都不敢保證。
同樣的,意識到這點的米利亞張了張嘴,最終也沉默了下去,沒敢再吭聲,只是緊緊的抱著班塞的胳膊,似是唯有這樣,才能汲取一些冷靜的勇氣。
當那些蛇群從四面八方的朝這邊遊蕩而來,且還天上地下的盤踞到他們四周,嘶嘶的吐著蛇芯子,盯著他們時。
敏銳的,他們聽到了類似於雙腳踏過地面上散落的樹葉時,發出的輕到幾乎讓人聽不到的咯吱聲。
這讓幾人下意識的抖了抖,更加緊靠的依偎著對方,心下更是狐疑警惕,這種時候,但凡像是他們一樣的人,都會待在原地,以防遇上各類毒物從而喪命!
那麼,這個朝他們走來的人是什麼人?
為什麼那腳步聲聽上去沒有任何慌亂之意不說,還給人一種閒適,乃至庭院散步的悠閒感?
這樣的突兀又令人發毛的念頭,在幾人的腦中一閃而過時,讓他們的神情變的越加沉凝緊繃。
當那腳步聲越來越近,幾乎站到他們面前時,幾人的心幾乎要跳到了嗓子眼兒裡,然,下一秒,便有一雙冷冰冰到毫無溫度的手,撫上了花綠洲的臉。
驚顫的花綠洲差點兒沒像個女人似的尖叫出聲!
“誰!”
他一邊繼續的伸出手揮開那隻摸到他臉上的手,一邊聲音深厲的詢問。
只不過——
那雙手的主人沒有任何聲音,反而還抓住了花綠洲揮來的手,細細的摩挲了起來,差點兒沒把花綠洲給嚇死,連帶的,那被他緊緊抓住的花青沿都變了臉,遏制不住的質問!
“什麼人!”
可是,依舊沒人應他。
甚至,那隻細細摩挲著花綠洲的手,轉瞬又摸到了他的臉上,似是好奇的抓來抓去,扯來扯去,最後揪下一張類似於人皮面具的東西,薄薄的被捏在那隻冰冷的手中。
“咦?”
終於的,在那面具從花綠洲臉上脫落的瞬間,那隻手的主人發出了好奇的驚訝聲,似是對這張‘人皮面具’很好奇的樣子。
而那怪里怪氣,像幼子牙牙學語,又像老人無牙說話,亦辨別不出男女聲音,一入到幾人的耳內,讓他們控制不住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甚至身體都有些不受控制的哆嗦起來,雙腳更是毫無力氣的朝地上跪去,要不是身後有靠著大石頭,這幾人幾乎都要狼狽萬分的與人下跪。
“你,你是誰?想,想幹什麼!”
面具被撕下來的花綠洲,努力冷靜著質問,可出口的話卻不自覺的帶上了顫抖,瞬間的讓他的質問失去了力道,變得被動無用。
而,那把玩著面具的人,移了下腳步,伸手抹上了花青沿的臉,讓緊繃異常的花青沿僵硬如石。。
當那隻手,在花青沿臉上摩挲一會兒後,也撕下一張‘人皮面具’,這讓那人似是很高興的呀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