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明先前已經突破暴怒極限,變得死水不起波瀾的小妮子,這會兒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又被激怒的竄升起火焰,幾乎要把她整人都燒成了個大火球!
這讓她忍無可忍的旋身,朝著那狗東西踹去,狠狠的!一分力道都沒減弱,完全將力道發揮到百分百,乃至更多的朝他踢去。
可。
她那麼殺傷力爆表,甚至都能把牆壁給一腳踹個窟窿的力道,卻被他笑眯眯間,輕飄飄的接下,還順手撓了一把她的癢癢,在她全身似是被電流擊中的瞬間,低笑瀲灩。
“它雖未必會是薩喀,可卻跟薩喀多少還是有些聯絡的,畢竟,它給爺的感覺,跟在薩喀死後,從他體內爬出來,朝著石碑上題詞的黑影,有一些說不出來的相似感,所以——”
他眨眨眼,對上舒千落那逐漸熄滅的怒火中燒的雙眼,挑挑眉。
“從它身上,或許可以找到關於薩喀的訊息,那麼,相對的,就能將他給網羅其中,然後找好時機,鎖定他,問出十二器的所有訊息,乃至進一步知道他需要十二器到底想要幹什麼,有沒有可能跟我們有關係。”
這話,讓校花大人冷靜了下來,擰擰眉。
“這個黑影很厲害的樣子,它,或許是罪魁禍首也說不定,畢竟——”
頓了一下,她思量著推測。
“我們無法肯定,死後的薩喀和死前的薩喀,他們到底算不算是同一個人,對不對?”
“沒錯。”
夙顧白點頭,眸色深深。
“這個人形影子,有一點可以確定,它並非人類,人類是不可能擁有獸瞳的,且——”
她颳了刮下巴,眼眸略眯。
“在鄯依娜的回憶裡,薩喀王子可是一位真真正正的人類,不僅是在她的回憶裡,哪怕是在天罰的禁錮中,他還是個人類。”
“可偏生,在他死後,有東西從他體內爬出來也就算了,亡魂中竟然也還有屬於他的身影,哪怕後來,找上鄯依娜的還是他,可那個時候,他卻不是亡魂,而是一種讓鄯依娜都辨別不出來的異物,所以——”
少年的神色不顯山水,可那雙漆黑的眼眸裡,卻匯聚起了驚蟄乍寒。
“王子是王子,卻也並非純純粹粹的王子,甚至,蘭羥的慘劇,它也極有可能參與其中。”
這話,讓舒千落的臉色變了一變,唇角動動,最終卻沉默了下去。
沒錯,這樣的念頭,她也有過。
雖然蘭羥最後的結局是因為神罰,可是卻有一個前提,如果沒有人引著那五國大軍殺入蘭羥,如何引出鄯依娜祭出自己召喚異物?
如果她不召喚異物,怎會喚醒被鎮壓封死在聖女宮殿地下室牆壁裡冰封的月巫神?
這一切,雖有前因後果在支撐審判,可,明明已經是千萬年之久,經年流轉,歲月洗禮沉澱,能有多少流傳下來的?
且,弒神這種事情,難道不該是隱瞞乾淨,不留下任何痕跡的嗎??
為什麼那麼久之後,都不知更新替換多少黎明百姓,將臣王候了,怎麼還能讓五國知道,從而造下殺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