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隨著理智的逐漸冷靜,走丟的智商也逐漸被找回來後,笠彥敏銳的覺察到,小野澤的態度,除了對他的關心與擔憂外,不曾再有其它。
也就是說,發生那樣的異變,竟然沒有人找上門來詢問,這很不正常。
畢竟,就連看不到幽靈的小野澤都能看到那樣的異變,那麼,跟他一樣的常人如何看不到?
可,就算這樣,依舊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人找上門這一點,就不猜測出這少年用了某種特殊的手法,將先前因八咫鏡引起的異象,給全部消弭在這小院中。
他親身經歷過八咫神鏡的破壞力,簡直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可偏生,那般強悍的力量和氣息,他都能將其壓制下來,可見這少年的能耐是何種的深不可測!
還有,如果這一切,皆是在按照他所引導的軌跡來走的話,那麼,他的腦子與能耐一樣,可怕到了極點!
而,就是這樣一個可怕到讓人心驚膽顫的少年,卻讓自己當他的同盟,怎麼看都不對勁。
笠彥的臉色變了幾變,眼眸裡驚懼風雲。
“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引我來夏國?又為什麼明知道我,水宿,和八咫鏡會融為一體卻不提醒?更讓我成為你的同盟?說好聽的是同盟,說不好聽的根本就是奴隸不是嗎?”
這種種疑問一出,讓他的親兵小野澤的臉色唰然一變,迅速竄變成防備與攻擊的姿勢。
眸光駭然不已的盯著那個笑意盈盈,優雅和氣的少年。
他完全沒想到,這少年竟然打著這樣的心思!
那麼,從頭到尾,他家主上是不是就踩進別人的圈套裡?
只是——
來夏國這個決定,是他提議給主上的,最後,也是主上拿了決定,並沒有他人干預,這少年是如何能夠預測到他與主上的決定的?
難道?
他眯了眯眼。
這少年打從一開始就知道,主上務必會將八咫鏡弄到手,也絕對不會讓八咫鏡離了他的眼,才選擇隨行?然後在這裡等著他們?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少年算計人心的本事,真是,真是——
對於主僕倆這懷疑性的警惕與防備的態度,夙顧白覺得自己挺冤枉的。
她攤攤手,看上去很是無奈。
“怎麼能這麼冤枉爺呢?又不是爺綁你們來夏國的,更不是爺讓你們找人盜取八咫鏡的,亦不是爺讓你們用八咫鏡入夢的,這會兒出了意外,就都是爺的錯了?拔吊無情都沒這麼離譜吧?”
呃——
主僕倆一頓。
“但是——”
笠彥狐疑的盯著他。
“難道不是你明知道我會隨行,才會讓舒小姐和季先生去偷八咫鏡的?”
“不是,親王殿下,你是得了失憶症了嗎?”
誰知,他這疑問一出,就迎來少年的嘲諷擠兌。
讓他噎了下,臉色發青。
“我說的不對?”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