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著臉上的血珠子的笠彥,驚呆了的瞪著她。
“你回你的國,關我什麼事?拉我幹什麼?我被你霍霍還不夠慘嗎?幹什麼還想折騰我?《花梔物語》的手畫稿,我不都答應給你了嗎?你幹什麼還抓著我不放啊?”
“因為你膽小無能懦弱怕事,兇一兇,嚇一嚇,就乖的跟個孫子似的,讓你往東不敢往西,讓你往南不敢往北——”
對上笠彥那不可思議的戲精神情。
校花大人冷哼一聲,沒有拆穿他的虛偽,卻毫不客氣的刺懟他。
“與其被他們指派一個不省心的,還不如讓你這個從心人員跟上呢,反正回頭,還是會送你回來的,怕什麼?”
“……我——”
明知道這死丫頭是在那裡故意諷刺他,偏生還不能做任何解釋的笠彥,暗恨著咬牙之餘,戲精加身,臉皮子噌的一下就被漲了個通紅,甚至還委屈的,眼眶裡都竄出了水汽。
“我,我才不是呢——”
“哦,可你爹都罵你丟人現眼。”
既然這小鬼這麼愛演,那舒四小姐就大發慈悲的送他一程,加深一下他在眾人心目中那永不翻身的廢物形象好了,也算是補償了他被坑到有苦難言的黑鍋。
似是讀懂了這死丫頭眼裡那幸災樂禍的戲謔,笠彥被哽的心口直疼,卻也只能強憋著,羞愧又委屈巴巴的垂下了頭。
“你,你說了不算,父親大人說了才算。”
換個意思,除非父親大人讓他當這個隨行監督官外加一言不合就會被收拾的人質,他才會聽令行事,否則就別想!
但,這話聽到眾人耳內就變成了,強撐著底氣,僥倖的希望天皇陛下不會這麼殘忍的對待他。
不僅是眾人這麼想的,就連內官也是這個想法,他嘴角抽了抽,都不忍心告訴這位殿下,陛下指不定還真會這麼做,誰讓陛下確實真心不待見他呢。
“咳,殿下不如先陪同這位季先生回您的宮殿收拾行李,而我則去詢問一下陛下,看看隨行人員中是否有您?”
“……好吧——”
貌似也知道這事兒不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少年親王,扁扁嘴,轉身朝皇宮外走。
瞅的一邊青年嘖嘖搖頭,鄙視他的裝模做樣跟得寸進尺,可看到外人眼裡就成了實紮實的嫌棄跟唾棄了,這讓一眾人的臉色都有些尷尬跟無奈,與恨鐵不成鋼。
講真,實在不想承認這是他們的親王啊,可,血脈在那兒擺著呢,縱然他們再嫌棄,也只能捍著鼻子認下,也是無奈到了極點。
笠彥和季川前腳離開皇宮,後腳花綠洲和花青沿就被請到了皇宮,在聽到內官的敘述後,二人的表情怪異又微妙。
真心覺得這死丫頭的膽子,真心不是一般的大,當真把眾人給玩弄於股掌間,然,這個時候,除非他們是傻了,才會拆臺。
於是,二人把獵豔妖婦和殺人狂魔能交代的都交代了,不能交代的屁都沒放一個,也算是給彼此留了後路。
待佐木再三詢問套話,確定問不出來什麼後,內官便讓人去備了專機,送幾人回國,隨行人員笠彥當仁不讓,誰讓天皇的原話是——
【你的客人,要有始有終。】
……確定是有始有終,而不是想讓他直接死在外頭好一了百了的乾淨?
面無表情被扔上專機的笠彥,一路上都跟個木偶娃娃似的,連點兒想呼吸的慾望都沒有了,看的舒千落和季川都為他豎起了大拇指。
真敬業。
……MMP!
一忍再忍,避免自己露出任何馬腳被別的隨行人員看在眼裡,回去告他一狀,從而拆穿他的笠彥,暗戳戳的磨牙。。
很好,等到了夏國,他一定打個夜深人靜,妖魔鬼怪都不現身的時間,將這兩個王八蛋給套上麻袋,揍的他們爹媽都認不出來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