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越乾同學短暫的疼痛,從而找出不一樣的突破口,挽救更多的學生,要不,當沒瞅見?
夙顧白這個臭小子雖然浪是浪了點兒,狠是狠了點兒,但謀害同學這種事還是不會做的,多少要給予一點兒信任?
再說了,怎麼著他都在這會兒盯著,這臭小子也不可能這麼光明正大的下手吧?
於是,自我安慰的方理事,眼皮一耷拉,無視了。
而小黑屋內,完全想不到這人當真敢動手的越乾慘叫之餘,又驚又怒的瞪著將他踩在腳下的少年,咬牙切齒——
“嘶,嘶——,夙顧白你瘋了是不是!這是學府!你眼裡還——嘶,嘶——,有沒有點兒學規了?敢這麼的殘害同學?!”
“那也要越乾同學,是個正二八經的學生才行。”
對上他那憤怒暗恨的眼神。
少年含笑瀲灩,不緊不慢的砸出這麼一句讓人頭暈眼花的話,驚的門口的方理事蹭的一下站起來,神色變幻。
“什麼意思!”
“哦嚯,這下事情大條了。”
舒千落咬著草莓乾的動作一頓,站起來卡住門,以防突發事件。
夙顧白沒在第一時間回答方理事,而是似笑非笑的睨著臉色有幾分凝固的越乾,笑意加深。
“在扎銀針的時候,爺為你捏了下骨——”
“成年人與未成年人的骨骼手感是不同的,未成年人的骨骼雖硬,但脆,易損傷,易癒合,畢竟在長身體,長骨頭;而成年人的就不一樣了,骨骼定型,手感堅硬,不易損傷,有一定的抗壓度,非高壓重擊,一般都沒問題的——”
“而眼下,越乾同學的骨頭,很硬呢~”
話落,越乾臉上那有些凝固的表情,逐漸的帶了些驚疑,但他的心理素質似是很耐打,只是一息便轉變過來,憤怒又搞笑的瞪著跟前的少年,咬牙切齒。
“你什麼意思你?簡直莫名——”
“意思就是,越乾同學不是十七八,而是二十七八。”
不僅不慢間,少年打斷了他的話,眸光極具穿透性的刺穿一切。
“至於對不對,捏骨可能會出現誤差,但X光片一掃,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對於這個道理,越乾同學不會不知道吧?那麼,問題來了——”
少年晃著那根從他體內拔出來的銀針,表情玩味惡劣。
“一個近三十歲的成年男性,偽裝成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隱匿在學府,說沒有陰謀詭計,你糊弄智障呢?但是吧——”
“你的目的爺一點兒都不關心,爺只關心,你為什麼要慫恿李秉良來對付爺?誰讓你這麼幹的?你只需要告訴爺這點,爺就放了你,至於學府會拿你怎麼辦?那就是學府的事了,如何?”
越乾繃著嘴不說話,還一臉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強撐樣兒,讓少年嘖嘖搖頭。
“既然越乾同學這麼不配合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少年指尖一轉,將銀針扎進他的驚門中,在銀針下穴的那瞬間,夙顧白指尖下寒氣一晃,將越乾整人籠罩住,催眠他的意識,刺痛他的痛覺,連同驚門一起發動,讓他的魂體和身體產生出動盪,將他拉進幻覺內。
做完這一手,他意念一閃,憑藉精神力幻化出李秉良死前的模樣,扔到越乾面前,然後收回手,看著他們狗咬狗。
這一切舉動,除他之外無人可見。
方理事只見這人將銀針插到越乾的體內後就不管了。
倒是舒千落眯著眼瞅著地上那雖然像個屍體,但時不時抽搐一下,表情可以算得上是恐懼到慘不忍睹,身上的冷汗也越積越多,到最後他身下的地面都溼了的越乾時,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