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那類似於調笑的話,卻把牛嵐一給驚出一頭冷汗。
“哎哎別別別,爺爺給你開玩笑呢,兩院子三百,就三百,成不?”
“不要~”
少年戲謔悠悠。
“說好一千就一千,最近您記得收‘快遞’呀~,貨車拉的那種~”
扔下這讓人咬牙切齒的話,他拐進巷子裡,沒影兒了。
讓牛爺爺恨恨的拍了拍大腿,有些氣急敗壞。
“要完,這臭孩子,絕對會甩一千萬個鋼鏰兒給我!”
……聽著他們對話的黑衣少年沒反應,很顯然,他並不相信那買房的少年能幹出這種缺心眼兒的事兒。
然,幾天後,當粉刷店門口被一輛大貨車,呼呼啦啦倒下那能埋住門的鋼鏰兒時,他整人一呆,僵硬又不敢相信的看向一邊恨恨捶樹的牛嵐一。
只見那被大傢伙傳誦的很是嚴苛古板,且還超級超級難相處的牛長老,眼下卻被氣的跳腳又罵娘。
“啊啊啊!那臭小子!臭小子!臭小子!!!”
……一整條街的人,懵逼的瞪著那撒了一馬路,將粉刷店都給淹沒的鋼鏰兒,嘴角狠狠一抽。
“牛,牛叔?您,您這是得罪小白白了?畢,畢竟,除了他,沒人能幹出這麼損的事兒啊!”
“可不是?誰有那個閒情跟路子,弄這麼大一車鋼鏰兒來坑人?哎呦娘啊!這麼一大堆?多少錢啊這?”
“好幾百萬吧這?”
“不止吧?”
聽到動靜,從店裡走出來,身上還圍著圍裙的花芬芳,在瞅見那撒了大半條街的鋼鏰時,轉身抓了把糖,走到牛嵐一跟前,同情的塞給他。
“您這是幹什麼了?”
抓著糖的牛嵐一擼了把臉,咯吱咯吱磨牙。
“前幾天,娃子來跟我買,丫頭隔壁那兩套院子,我隨口戲弄了他一句,一個院子四百,兩院子一千,他就真給弄了一千萬鋼鏰兒……”
然,花芬芳聽到這話,一把抓回塞到他手中的糖,冷笑一聲。
“活該吧您!”
說完,腰一扭,回店了。
凡是‘欺負’白白的,一個糖都不給!
吃空氣去吧!
“……”
牛嵐一被花芬芳這前後的態度給哽的抬頭望天,好一會兒,冷靜的吩咐一步外的少年。。
“去,找把鏟子,或者鍋碗瓢盆什麼的,把這鋼鏰兒清理清理,送銀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