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紅鸞咒罵。
“到底是哪個龜孫子抱上旁家這大腿對厲家下手的！？”
這就不知道了，需要厲家主自己去查。
賀厲洵沒說話，該說的，他都說完了。
“等會兒——”
驀的，腦子轉的賊快的紅鸞，看向一邊嘴都沒停過的臭小子，鬢角跳跳。
“如果是賀三，多少可以理解跟你厲叔這事兒有關係，可你為什麼會扯上古九？他難不成跟旁家還有什麼關係？”
古涼遇：“……”
季涼：“……”
二人沒說話，卻見那嘴裡叼著根大蝦卷的少年，衝著古涼遇嘿的一下笑了。
古涼遇雖看不見少年是個什麼表情，但那很是浪皮與雞賊的戲謔笑聲，他還是能聽出來的，這讓他指尖一緊，陶瓷茶杯上瞬間裂出朵朵花兒來。
而季涼在瞥見少年那一口白牙，咔嚓一聲，咬碎蝦卷時，心都跟著抖了一抖，感覺，那咬的不是蝦卷，而是他跟九爺的脖子。
讓他推了推眼鏡，遮住突突直跳的眉心，很想說——
三爺，您別這樣笑，嚇人！
真的，很嚇人！
眼下這會兒，他算是徹底懂了，為什麼季川在提到這人時，會有那種驚恐的語氣了。
當真讓人頭皮發麻。
更讓人想不通，為什麼連這種，別人家的家族隱秘史，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還是不是人了？
瞅著沒什麼情緒反應，茶杯卻被捏焚的古涼遇，再瞅瞅面無表情，腦殼卻開始冒汗的季涼，少年將蝦卷吃完，吞下肚後，慢悠悠道：
“古老闆嘛~，跟旁家還是很有淵源的，至於什麼淵源，那是人家的事兒，爺不好拆牆~，但是吧~，安心安心~，爺不瞎搞的~”
……還不如你瞎搞呢！
“還不如你瞎搞呢。”
幾人還沒吐槽，便見有人吐出了他們的心聲，讓他們眼皮子一掀，朝少年身邊坐的少女看去。
卻見那少女，在他們身上掃了一圈後，揚揚眉，用跟少年同一種表情，同一種語氣，慢慢悠悠的撕人遮羞布。
“看看他們的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三行大字，第一行：‘還不如你瞎搞呢’，第二行：‘你瞎搞起來頂多忽悠死人，而不瞎搞起來，直接嚇死個人~’，第三行：‘路子野成這樣，怎麼就沒個人來收了你？’”
紅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