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和這位,幼時就讀於老街穴先生門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雖說臣叔沒有出生於老街,但卻是穴先生的關門弟子,說是半個老街人也不為過——”
“爺不知道,你們嘴裡的,各種豪門恩怨是怎麼回事兒,但有一點很清楚,紅姨的為人為麥芒,你不動她,就刺不到你,做人姘頭,小三之道,不屑為之——”
“畢竟,她的手段與能耐,成就了她的驕傲,脾氣與秉性造就了她不屑解釋,這是她最大的缺點,更是別人坑她,詆譭她的針芒——”
“你們年幼,她大度,不與你們計較,但是爺不同,爺的紅姨,誰敢詆譭弄死誰,回去好好查查,這位在你們嘴裡的姘頭,在國際是個什麼名頭,擁有著怎麼樣的頭銜?”
“她什麼男人要不來?去偷有婦之夫?腦子壞球了?要知道,當年他國皇子,以皇子妃之位求娶,都被拒之門外,難不成,在你們的眼裡,皇妃之位,沒有小三‘好吃’?是傻到認不清現實,拎不清事實了嗎?”
抿了一口茶。
少年笑意不變,在門口眾人回過神來,神色駭恐顫抖間,笑意加深。
“臣叔雖沒有皇子尊貴,但他的為人夠剛,等一人,一等三十年,守一人,願守一輩子,潔身自好,不近女色,不玩曖昧,任何對他有好感的女性,全部拒之,一律直言,不留情面,至今還是個老處男——”
……老處男的厲臣鬢角跳了跳,暗暗咬牙,無視一群人意味深長的眸光。
這臭小子!
到底是在幫他跟紅鸞洗白呢,還是故意讓他丟臉的!?
為什麼連他是老處男這種事情都知道?
操!
簡直不能好了!
而,那臭小子竟然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戳人傷疤,繼續警告那幾個崽子。
“——這樣的人,不會再有喜歡之人時,還定下婚約,更不會幹出逃婚這種懦夫行為,回去問問長輩,看這事兒本人應過沒應——”
“應了才算數,沒應過,強加於身的汙點,不是汙點,而是他剛毅的見證,這樣的男人,紅姨跟他不吃虧,他等紅姨亦不虧,因為彼此都值得,至於你們——”
他挑眉,眸光沉涼。
“為人晚輩,長輩之事可與他人計較,但無錯不可置喙,靠證據打臉為上道,靠蠻力嘶吼計較為下品,除了給長輩抹黑之外,毫無用處。”
“還有你,自己不喜歡,自己去抗爭,抗過了,是你的能耐,抗不過,至少自己爭取了,結果你拿別人的短處,來成就自己的私心齷齪,還很值得炫耀?這才是慫,比給長輩抹黑的無知晚輩更令人不齒。”
“今個兒這頓飯,你們兩個,擾了爺們的興致,看在紅姨和臣叔的份兒,爺們不與你們計較,但是這損失,你們自個兒出吧——”
話落,少年散漫的揮揮手。
“去去,要不是臣叔家的人,爺才懶得跟你們說這麼多,走遠點,把門關上,礙眼。”
……呆滯在門外的幾人,看看那被關上的門,再看看那將薛四定在牆上的螃蟹,只覺得通身發涼,雙腿哆嗦。
“看,看,看什麼,還不把我放下來——”
聲音直抖,都快嚇破膽的少年,哭著衝面前的人吼。
那幾個人被吼的一抖,趕緊將人拽下來,可是不管怎麼拽都拽不下來,也快哭了。
“弄,弄不下來——”
“去拿剪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