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感覺,應該是那先前那異象造成的痕跡吧?”
說起那異象,舒千落便抿緊了唇,憂慮又驚懼的看著他。
“你,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嗎?”
“這還真不知道——”
他無奈的伸手擼了擼一臉後怕的小妮子的腦袋,不走心的安慰。
“別怕,我命很大的,只要留口氣就還能繼續折騰,眼下,瞎琢磨我到到底算是個什麼東西,不如先找個地方給小落落好好看看傷?然後,咱們再算算——”
他彎起眼睛笑,燦爛奪目,灼燃明亮,卻讓校花大人脊背生寒,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趕緊捂胳膊捂腿,扁扁小嘴。
“疼……”
“呵!”
少年冷笑,銀髮妖異,墨眸邪縱,輕飄飄斜過來的眼神,睨傲冰冷,仿若銀河揮灑,星辰閃耀,美麗的不知凡幾,漂亮到不可方物,勾的校花大人直盯盯的望著他瞅,口水滴下來的都不知道,更忘記裝疼扮可憐的矇混過去。
“嘶嘶——”
直到,她整人被拎著後領子,更被狗東西一大瓶生理鹽水罩頭澆下,疼的她倒抽氣竄起來跳腳時,又被毫不留情的摁在冰涼涼的車蓋上後,才徹底的清醒過來。
扭曲成一團不明生物,伸爪子去撓這狗東西的臉。
“王八蛋!你恩將仇報!”
“你確定?”
夙顧白皮笑肉不笑的睨著她,抓過另外一大瓶生理鹽水,指甲一彈,便將那裹了鋁圈的蓋子給挑開,嘩啦啦的又倒她一頭,在她梗著脖子不服氣時,湊到她面前,彎了彎眼眸。
“恩將仇報不是這麼用的,應該是這樣~”
再次被突如其來的美色衝擊給震到懵逼,更被那低瀲含笑的溫柔嗓音給糊住心智,痴漢到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校花大人,被突如其來,膝蓋那嘎吱一聲,十萬暴擊的疼痛給疼的,慘叫出聲。
“嗷嗷~——臥操!!夙顧白你個狗日的謀殺啊!!!”
“謀個屁的殺!”
少年白她一眼。
“膝蓋移位了不知道?”
“……”
疼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舒千落,淚眼汪汪的摸了摸先前那瞬間,三魂七魄都要疼飛了的膝蓋,癟癟嘴。
“我只顧著擔心你了,哪裡還顧得上膝蓋移沒移位啊——”
“你啊——”
少年嘆息一聲,戳戳她的腦殼,有些恨鐵不成鋼。
“就你這三兩小身板兒,能抗住幾次爆炸?是凍的不夠狠?還是燒的不夠重?讓你這麼折騰的?”
“可,可是——”
舒千落吸吸鼻子,有些委屈了。
“你鐵定是不想讓他們知道你這異常的,所以我要護著你啊——”
她伸手,抓住少年的手指,繃緊了唇角。
“雖然跟你比起來,我很沒用,但是,我也是想護著你的,好好的護著你,不離不棄的護著你——”
“你真是——”
被這丫頭給傻到的少年,墨眸裡盛開出朵朵暗花,讓他那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溫柔成了寒退暖春,從心底柔軟出了繾綣的嘆息。
“傻丫頭啊——”
被罵的姑娘,唇角繃了繃,蒼白無血的神情,有些不能釋懷的黯淡,可見先前那讓她束手無策的異象,把她打擊的有多狠,卻被少年伸手勾起下巴,直入了他那雙只為她綻放的溫柔眉眼。。
“下次再遇上這種事,你的安全與完好無損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我最在乎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