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奶奶一掃把抽他腳邊,炸起一條鞭痕,驚的餘下幾人,悄咪咪的後退好幾步,遠離戰場,而金不換更是一抖,扁扁嘴。
“兇,兇什麼兇?我,我說還不行——”
在別人眼裡的鬼見愁,在花奶奶跟前就是一隻慫耗子的金不換,像個小可憐一樣的往那兒一蹲,恨恨戳地。
“又不是我的錯——”
“那是誰的錯!老錢的?”
“不是不是——”
一聽到這人提起錢富有,冰冷的聲音裡都帶上了殺意,金不換趕緊搖頭。
“是老胖的!老胖他被同行給黑了一把,才讓我們遇上了些事兒——”
說到這兒,金不換擼了把臉,咬牙切齒的朝牆頭上那個死丫頭瞪去,卻對上那黑炭玩意兒得意洋洋的傲嬌表情,可把他給氣個夠嗆,抖著手指著她。
“臭丫頭你少得瑟!信不信回頭爺爺揍爛你的屁——嗷嗷~~”
狠話還沒撂完,那指著校花大人的手指頭就被狠抽了一掃把,疼的金不換差點兒飆淚。
讓牆頭上的死丫頭,咧嘴一口小白牙,無聲的吐出:
【活該~】
……日喲!
這丫頭氣人的時候,怎麼跟白娃子一個德性?!
真真氣死老年人!
氣死老年人啊啊啊啊!!!
氣的五臟六腑都在疼的金不換,頂著花奶奶那暴怒的眼神,將來龍去脈給仔仔細細(掐頭去尾)完完整整(縮減縮減)的給複述了出來。
而上頭,餘光瞥著其它幾位爺爺奶奶,悄無聲息的離開她家,閃進夙顧白家檢查的舒千落心下一提,垂了垂眼,一邊繼續用水管澆滅火,一邊將手伸進口袋裡,跟李狗蛋兒串供。
夙顧白的手機被她給炸了,這會兒只剩下殘骸,跟一堆東西糊在一起,不仔細看是不出來的,就算這幾人想給他打電話,也是打不通的。
她正好可以藉著這個由頭,一會兒給李狗蛋兒打個電話,騙騙他們,雖然不知道能騙多久,但,能騙一會兒是一會兒——
對於老街的這些人,狗男人的信任少的可憐,她自是不會對他們全盤托出,就算要說,也是狗男人自個兒來說,她不能壞事!
心下一片慌叢和憂懼,可面上卻穩如太山的舒千落,也不知是被夙顧白給調教出了能耐,還是她本身也是個心大的,這會兒在瞅見花奶奶把金爺爺當成孫子訓的時候,腦子裡竟然跑起了馬——
琢磨著,怪不得狗男人喜歡話說一半留一半的,讓人去猜。
瞅瞅下頭,她只說了一句話,甩了一個眼神兒出去,就把金爺爺給坑慘了,也把精明的花奶奶給暫時糊弄住,更意外的發現——
金爺爺竟然沒有把蘭羥的事,以及葉門拉毛鎮遇見季川,和他老闆見面的事告訴花奶奶。
這就奇怪了,難道他們不是一路人?
甚至,他和錢爺爺在臨蒼山莊中,那警惕與防備的情緒反應表明,古老闆的臨蒼山莊並不普通一事,也沒說出來。
這是為什麼?
舒千落心下不解,但面上不顯山水。
直到花奶奶和金爺爺這邊上演完‘嚴刑逼供’,那邊幾位爺爺和奶奶也在探查完畢回來後,衝著花奶奶搖了搖頭,花奶奶才擰了擰眉,用掃把狠戳了戳金不換,咬牙切齒。。
“就你們那衰樣兒!以後少禍害兩孩子!聽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