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是怎麼把精元吸收的?”
且還毫無動靜?讓她都沒有覺察到?
精元?
什麼玩意兒?
聽上去怎麼怪怪的?
舒千落順著聖女的目光,朝那血水池看去。
這一看,愣了。
先前那明明黏黏糊糊,厚重又壓抑的血水池,此時竟然淡了,甚至淡的像是被血染紅的淡水而已,淺的都能投射出人影,完全沒了先前的黏稠厚重。
而老三隻在聽到精元二字時,臉色明顯有了變化,雖然很細微,但卻隱憂和驚詫。
因為,他們同樣瞥到了那血水池的異常,更把目光移到了少年身上。
可,不管他們怎麼看,都瞅不出來這小子像是修煉了什麼歪門邪路一樣,從頭到尾不曾有過分毫別的變化。
哦,除了面目陰森猙獰,通身嗖嗖嗖不要錢似的,直往外飆的寒氣,跟那越來越不爽,也越來越不耐煩的表情外,好像,真跟先前沒什麼區別。
唔,要是非要雞蛋裡挑骨頭的話——
可能,大概,也許?
應該是模樣更好看了點兒?
原本監昳麗清絕的無上禍顏,眼下卻昳麗妖異到傾天覆地?
就在三老一小,緊盯著狗男人瞅,似是想把他們剖析一下,看看到底算個怎麼回事兒時。
卻見他眉峰一挑。
“精元?”
在說這話時,還萬分嫌棄的瞥了那血水池一眼,鬼魅森森的扯扯嘴。
“你說那裡頭的血氣?”
聖女把目光從血水池中移到少年身上,她明明見到這少年被吞了,這麼些年來,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它主動吞吃食物,卻沒想到這食物不僅在沒有任何外力的幫助下逃脫了,還將這一池沉澱了上千年的精元都給收吸煉化了。
且還不過眨眼間,速度快到異常。
要知道,縱然是她,每次潛進這血池,能吸收煉化的精元,也不過才上百滴罷了。
可這少年,前後不過才一刻鐘的時間,竟能將這池中的精元,幾乎吸收煉盡?
這怎麼能讓她不奇怪?
“嗯。”
聖女點頭,望向少年的眸光奇異又莫測。
血紅的眼珠,汙色的眼白,裡面還有異物在湧動,很是滲人,和讓人反胃。
然,夙顧白卻淡定如斯的望著她,伸手叩在眉心處壓了壓,認真問。
“能把那什麼精元的給逼出來嗎?那玩意兒讓爺很不愉快,處於極度反胃中,情緒也非常不爽,再不平息下去,爺會暴躁的,爺一旦暴躁起來,會幹些什麼,能幹些什麼,那可都是不可控制的——”
嚴肅冷靜的吐出,自個兒是個大威脅的少年,在三老一小嘴角抽搐中,戳心窩子的詢問敵人。
那一板一眼認真的小模樣,當真讓人無語極了。
而面無表情的聖女,在聽到這話後,表情有那麼一瞬凝固。
給人一種‘我那麼稀罕,怎麼都煉化不了的東西,你不僅這麼輕而易舉的給煉化了,竟然還嫌棄?’的微妙扭曲感。
讓三老一小,莫名的有些同情她了,但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
瞅瞅瞅瞅~~
跟這臭小子(狗男人)一對比,明顯的就能切身的體會到,什麼叫做只有更打擊,沒有最打擊的絕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