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千落直接倒抽涼氣,直言不諱,犀利逼人。
“嘶——雖說成王敗寇,幹不過是你能力不濟,太弱了只能受著,且在那種時代,亂戰征伐並不稀奇,但這種單方面的屠殺,也忒不是人了!”
“更何況,是個有血性的人都忍受不了,自己的國,自己的家,自己努力守著的希望,全部斬盡於自己眼前,自己一個都護不住,從而黑化生恨,召喚異物屠殺,乃至傷到無辜——”
“但,這一切天罰降於那聖女受著就夠了,怎麼能讓整個蘭羥的亡魂日日月月年年的都遭受這種輪迴?”
“你問我,我問誰?”
金爺爺無奈了。
這種疑問他曾經也有過啊。
但,有人說——
“天的決定,是我們這種渺小的凡人能隨意偵破的?”
……這話她當然知道,可,就是,就是忒憋屈了!
如果,她說如果——
這種事情發生到她身上——
單是這麼一想,舒千落的眼裡就遏止不住的嗖嗖往外直飆殺氣,她一定,鐵定,弄死那些王八犢子!
絕對沒商量!
哪怕被天罰了,也無所謂!
瞅著氣咻咻,跟著炸毛的小獅子一樣的小妞,夙顧白低笑一聲,伸手擼擼她的腦殼,慢慢悠悠的吐出自己的見解。
“唔——,可能——,他們活該?”
……這個活該?
指的該不會是蘭羥人吧?
二人瞅著笑眯眯吐出這句話的臭小子(狗男人)冷漠起了臉。
“誰活該?”
“蘭羥?”
……果然是指蘭羥人?
不是——
人家國沒了,家沒了,上至耄耋老人,下至未出生嬰兒,全都死絕了,這人竟然還罵蘭羥人活該?
他那心是啥做的?
石頭疙瘩還是冰疙瘩?
咋硬冷成這樣?!
哎呦我去!
這臭小子(狗男人)該不會是個隱形的殘酷者吧?
那種活人死人,湮滅在自己眼前,都不會多看一眼的那種殘酷者?
在金爺爺和校花大人那詭異又跟看什麼涼薄玩意兒的眼神中,少年伸手刮刮下巴,認真解說。
“吶,不管起因是啥,在結果看來就是——”
“一群鐵馬金戈的滾犢子玩意兒,從頭殺到尾,不留一個活口的滅了蘭羥,而聖女以恨為念,召喚異物,幹掉滾犢子玩意兒的期間,還誤傷了無辜者,所以才遭賊老天懲罰的,還是那種忒狠,忒黑心的懲罰,對不對?”
“難道不是?”
舒千落蹙眉,有點兒搞不明白狗男人想表達的是啥意思了——
“那麼,問題來了——”
而,熊少年卻眨著眼睛,純良又乖覺的問。
“那異物是啥?聖女召喚了哪種異物,可以在一念之間吞食了一群鐵馬金戈,還殃及到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