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顧白在進修。】
這很異常,非常異常!
很明顯,說謊的不是夙顧白。
檔案的真實有效性,和雖然被掩蓋了下去,但卻住了院的夙清丞,以及當時在銷魂窟的人,是最有力的證明。
那麼,到底是誰會對這人出手?
這些年他過的很是低調,在沒有發生夙清丞被砍了腦殼的事之前,夙顧白就是一個花瓶少爺而已,還是一個誰都能隨便欺負的花瓶少爺。
至於先前那些被他打到入院的人,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而當時在場了也就那麼幾個,他藏拙偽裝的事並沒有洩露出去。
那麼,夙清丞為什麼會突然對他出手?還有人在為夙清丞做善後?
偏生夙家竟然什麼都沒覺察到,連她也調查不出來有用的資訊?
這中間的異常太過明顯,除非她傻了,才會認為這是一起普通的富家子弟爭奪繼承權,所引發的人口拐賣事件!
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她往後就跟這人綁在一起好了。
雖然,打從開始,她便和他綁在一起的,只是這少年不知道而已。
腦中閃過的念頭,一瞬間繁亂眾多,讓舒千落的炸毛的情緒,瞬間恢復了不少,她目光深深的望著面前這個,變的有些沒心沒肺的少年,唇角動動。
“我不會害你,不管何時我都會站在你身後的,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出手——”
這般說著,她下意識的伸手,握住脖間的紅繩,清冷似霜雪的眉眼裡,蓄起了些許柔軟。
“夙顧白,我永遠都不會害你的,這一點請你相信。”
“相信啊——”
她那不知道是說給別人聽,還是自己聽的呢喃,卻被人給應了下來,讓她一瞬愣怔的抬頭。
“什麼?”
“我說——”
迎著朝陽而立的少年,抬手將豆漿杯投進對面的垃圾桶裡,彎著眼睛伸手揉了她的腦袋一把,語氣慢慢,散懶不經心,卻讓舒千落心尖一顫。
“不管何時何地,只要是校花大人說的,爺都相信~,這一點也請校花大人務必相信~”
“……”
舒千落張了張嘴,忽然來了句。
“你正經的時候,還蠻像個人的。”
“……那爺不正經的時候像什麼?”
少年笑眯眯的語氣,蓄上了危險,燦爛灼燃的笑容,也染上了邪氣,讓人一瞅就覺得發毛。
然而耿直線上的少女,一點兒都不怵他,還用挑剔的眼神斜瞅著他,認真道:
“狗、男人!”
……少年擱在她頭頂上的手頓了一頓,然後倏然用力,甚至兩手並用的,使勁兒的擼她頭髮。
在她黑臉的瞬間,皮笑肉不笑的湊過去,站在門檻兒上,居高臨下的挑起她的下巴,慢慢悠悠的在她耳朵吹了口氣,壓低了嗓音,磁性沙啞。
“那——,爺這個狗男人想要對校花大人這樣那樣,那樣這樣的耍流氓,可怎麼辦才好呢?嗯?”
最後那個嗯字,更在喉嚨裡轉了幾轉後,才晃晃蕩蕩的溢位來。
混合著低音炮,炸響在舒千落耳邊,順著她的耳朵電進她的腦中,讓她那張清冷如霜雪的小臉,唰的一下粉嫩透紅,且還有越來越紅的跡象。
讓她倏的朝少年推去,整人也跟炸了毛的貓兒一樣,捂住那隻‘受驚’的耳朵,貼著對面的牆根,眸光水水紅紅的瞪向那少年。
“你,你你幹,幹什麼!”
“唔~,佔你便宜,調戲你呀~~,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