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要避開學校裡那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兒;
一邊還要躲著夙清丞跟他媽,明裡暗裡各種要命的迫害;
回到家更是要努力頂著老爺子,隨時看她不順眼,找理由找藉口的處罰她!
以為那就夠他媽慘了,沒想到後來還有更悽慘的!
被迫顛簸流離的在世界各地流竄,才能得以喘息生存。
雖然最後,該報的仇都報了,該死的人連屍骨都別想收殮,但她健全的身體,是一輩子也別想了。
也造就了她,越加扭曲的,變態般折磨人的性子。
更被世界公開承認的,十大魔頭之一,還是一見就格殺勿論的那種。
風不風光?
搶不搶眼?
牛不牛逼?
可把她給厲害壞了,你說她怎麼可能不瘋?
不瘋怎麼活出地球?
又怎麼可能會瘋?
若是瘋了,怎麼把別人虐瘋?
少年笑的暢快,但臉上那毛骨悚然的扭曲表情,卻讓眾人心頭髮寒。
尤其是那雙明亮的眼眸深處,所翻湧的暗色浪潮。
幽深,黑暗,扭曲,癲狂,以及觸目驚心的病態暴虐氣息,給人一種吞天滅地的直面衝擊感。
讓人無法直視,卻避無可避。
夙清丞望著這樣的夙顧白,心頭震了一震。
夙顧白他,不正常了!
這個念頭不止夙清丞一人有,在場的男男女女皆是這麼想的。
而,也正因如此,讓他們都有些撐不住。
畢竟,活人皆懼怕瘋子和不要命的,而眼前這個少年不僅瘋,還不要命,誰敢跟他對上?夠他手中的斧頭砍嗎?
眾人臉色變了幾變,夙清丞更是咬著牙,抽著涼氣。
“夙顧白,你冷靜,我們好好談談——”
“好好談?夙清丞,你哪兒來的面子讓爺跟你好好談?配嗎?”
少年揚眉,慢吞吞在一堆支離破碎的碎片中,把斧頭撈出來,發出尖利刺耳的磨礪聲,驚的眾人又是一抖。
而被少年直言蔑視的青年,臉色漆黑,額頭青筋暴跳。
“夙顧白——你!”
“閉嘴!爺不樂意從你嘴裡聽到這三個字!”
少年掄起斧頭朝他砸去,兇狠殘厲。
“在爺這兒,父母在上,兒女為下,爺排行第三,老老實實的叫爺一聲夙三爺,懂嗎?”
這一次,快的讓夙清丞都反應不過來的斧頭,直接卡著他腦殼,砍在他頭頂的牆壁上,發出震耳欲聾的撞擊與嗡鳴聲。
幾乎是瞬間的,包間內奔跑聲,尖叫聲一片。
腦中更是一片空白的夙清丞,先是感覺眼前一片血紅,緊接著就被頭上那尖利又鈍銳的痛意,給刺激的哆嗦起來。
他張了張嘴,可卻發不出聲音來。。
而那明目張膽行兇的少年,瞅著眼白外翻,瞳孔放大,又被鮮血染紅成一隻殭屍熊的青年,忍不住舔了舔嘴角,低笑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