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黑水,
“或許會更順利,”他平靜地說,“我賭法奧斯那幫賢者給星辰之爪提供關鍵的技術支援了——後臺管理許可權在法奧斯的那種。”
布茲的表情變了變,
“休倫不一定會用,”他說,“這……”
“那就要看賢者們的演技了,先略過法奧斯吧,萬一我們把人想太壞了呢?”
布茲點點頭,繼續說道,
“大漩渦停留一月,然後便是努凱瑞亞,我有預感吞世者會比極限戰士們爽快,停留一週,綽綽有餘。”
哈迪斯點頭,他想起安格隆,紅砂之主往日做事就是乾脆,看起來這點也深刻地影響了他的子嗣們。
就是不知道安格隆現如今怎麼樣了。
“然後我們就去泰拉。”
哈迪斯說,杯中酒盪漾著,
“太陽星域最大的駐軍是帝國之拳?”
布茲點頭,“這點您不用擔心……蒼白之主曾經救過多恩大人——這份人情他們一直欠著,是時候讓他們還了。”
這點哈迪斯倒是知道,布萊克跟他說過。
哈迪斯沉默了片刻,他怎麼感覺醒來後,帝國遍地都是死亡守衛的人情?
這一萬年以來,莫塔裡安還是做了不少事的。
哈迪斯又默默抿了口酒。
比如把這個難喝至極的酒方子傳下去,禍害世人,遺臭萬年。
“……還有禁軍,”
哈迪斯沉思道,“只要人類之主還記得我,禁軍還聽帝皇指揮,駐紮在太陽星域的禁軍也會……不說配合,至少絕不會阻礙我們的行動。”
“這是好訊息,”
布茲說道,他似乎想起什麼,尷尬地皺了皺眉,“我跟禁軍打過交道,他們普遍比較……難以被理解。”
“理解,”
哈迪斯說,“我理解你,我也跟禁軍打過交道,正事不幹——一天天地淨想著怎麼讓我閉嘴了。”
……
布茲沉默了,他看著毫無自覺的哈迪斯邊嘆氣邊斟酒,布茲認為在這件事上,他或許會難得地跟禁軍達成一致觀點。
有的時候,必要的沉默可以保持一種……人們想象中的神秘感與尊敬?
至於哈迪斯那邊,則是在想卡戎他們最後怎麼樣了。
大抵是魂歸黃金王座了。
還是再喝一杯吧。
“若是禁軍不來阻攔,”哈迪斯端著酒杯,聽著布茲的估測,“那麼高領主們撐不了多久——他們剩下的兵力有星界軍,帝國海軍,刺客,護教軍,鑄造世界的軍隊,自行武裝的商船隊,靈能者部隊……”
“但他們不是鐵板一塊,”
哈迪斯說,
“不光是高領主內部,高領主手下的軍隊也並不團結。”
布茲點頭,他拿起一塊糕,豎起來,再輕輕一推——
轟然坍塌。
“在我們領軍迴歸泰拉的那一刻,他們便只能讓出權力了。”
布茲拾起糕,邊咬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