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巴頓和哈迪斯寒暄的時候,賽迦努斯則默默地盯著兩人思考。
哈迪斯所不知道的是,他已經成功地吸引了月狼悼亡者裡兩個人的興趣了。
會客廳主室。
“我的兄弟,帶領軍團的感覺如何?”
原體專屬的會客廳主室反而沒有過多的裝飾,牆壁被挖空了幾格,放著幾瓶酒,一面半新不舊的影月蒼狼旗幟垂在牆壁中央,其下的書桌上擺著幾本明顯被翻舊了的書
熄滅了香爐毒氣的莫塔裡安坐在荷魯斯對面,他手執一子,盯著眼前的棋盤思忖,荷魯斯剛剛教了他一種帝國流行的海軍棋,雕刻精美的騎在深藍色的棋盤上移動,這種簡化了海戰規則的棋子明顯吸引了莫塔裡安的興趣。
畢竟巴巴魯斯上沒什麼娛樂。
莫塔裡安隨口答到,
“.這比加入帝國這件事更令我感到喜悅。”
荷魯斯啞然,透過剛剛的接觸,他已經知道了這位兄弟對於帝皇和帝國的意見極大。
“帝國的有些方面確實無法令我們感到滿意。或許你可以去了解那些更遙遠的星域,在那些星球領導者更廉潔的土地,你會發現人類的光輝是如此地吸引你。”
“這就是我們遠征的意義,為了人類。”
荷魯斯自嘲地笑笑,順便又走了一步棋,他經常跟聖吉列斯下棋,所以荷魯斯在棋盤上欺負一個新手還是有冗餘的空間。
“而且,那些凡人畢竟無法像我們做地那麼出色,你要承認,即使是我們最優秀的子嗣,也會有疏漏,更別提那些凡人了。”
“不。”
莫塔裡安盯著棋盤,他在思忖如何讓自己的巡洋艦斷掉對面的補給線。
荷魯斯對這個否認疑惑了片刻,他不理解莫塔裡安在否定什麼。
但他見莫塔裡安仍盯著棋盤沉思,荷魯斯也不便詢問打斷莫塔裡安的思考。
莫塔裡安覺得他可以將自己的巡洋艦移到那些機械教的艦隊的旁邊,這會是一種很好的威懾,所以他就這麼做了。
當莫塔裡安看見自己的艦隊順利地插入敵方艦隊時,他滿意地抬起頭,頗自豪地說道,
“我最優秀的子嗣不犯錯,但真正優秀的戰士不應用子嗣相稱,他們是戰友,是戰場上可以倚靠的存在。”
但緊接著莫塔裡安就看見荷魯斯有些難以置信的微笑,
“沒有人不犯錯,我的兄弟,即使是我也不敢自稱從不犯錯,即使是我們當中以完美自居的福根,也不會否認自己犯下的錯誤。”
“我的兄弟,莫塔裡安,難道你沒有犯下過錯誤嗎?即使我們未曾犯過那些不可挽回的錯誤,但有時一些小小的失誤仍不可避免。”
話音未落,荷魯斯敏銳地發現莫塔裡安的呼吸微不可尋地停滯了片刻。
不可挽回的錯誤.莫塔裡安被拽入了不堪的回憶,來自未來的幻想時時刻刻警醒著莫塔裡安他可能會犯下的罪孽。
即使他跟哈迪斯清除了巴巴魯斯上的邪惡靈能,但莫塔裡安如何得知這切切實實斬斷了一切。
他們能做的只是一直在為一個可能開啟的潘多拉魔盒加保險,一層一層地上鎖,直到鎖鏈淹沒空隙。
半響,莫塔裡安悶悶地嗯了一聲。
“我犯過錯。”
他對面的荷魯斯小心地看著他,
“你還好嗎,兄弟?你看起來不太對勁,或許我可以給你拿點酒,我這裡剛剛收到了一個凡人外交官送的酒。”
不等莫塔裡安反應,荷魯斯就自顧自地站起來了,從牆壁裡的酒裡隨便抽了一瓶,隨意地為自己倒了一杯,又遞給了莫塔裡安一杯。
莫塔裡安盯著那半透明的琥珀紅髮呆,這裡面甚至飄出了醇香的味道。
他當然喝酒,但不是這種酒,死亡守衛有著自己獨特的文化,原體喜歡在戰後選擇一名作戰英勇的戰士飲下毒酒,那些可以令星際戰士胃部沸騰的毒酒是他們承認戰敗和死亡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