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塔裡安低著頭,死死地盯著佩圖拉博,眼睛一眨不眨。
“根據資料,那裡只有一個死亡守衛!而且他身上的感測器顯示他已經死了!”
或許那位名為“哈迪斯”的死亡守衛在這之前給佩圖拉博留下了些許深刻而特殊的印象,但這關佩圖拉博什麼事情?
他是金屬,是鋼鐵。
而現在,佩圖拉博面對著他的“兄弟”,
“那是一具屍體!”
“不要告訴我你還在意這些!莫塔裡安,那是一具屍體!”
佩圖拉博不甘示弱地死死盯著莫塔裡安,看啊,多麼脆弱的原體,竟然為了一個子嗣而暴怒。
佩圖拉博突然露出了一個挑釁的微笑,他想起莫塔裡安曾經對他的嘲諷,而現在,他抓住了對面的痛處,
“死亡之主,難道你的名號,是自嘲嗎?”
“就這麼在意一個傷亡,你真的能指揮作戰?”
聽到佩圖拉博的話語,莫塔裡安一愣,但隨即更大的怒火自靈魂中湧出,熊熊燃燒在瘦削而病態的身體裡。
“我承諾死亡。”
莫塔裡安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
“但不是這種死亡。”
“不是,這種,死亡!”
莫塔裡安直接揮鐮就劈,早有所料的佩圖拉博舉起他的戰錘,試圖擋下這沉重的一擊!
令人牙酸的金屬剮蹭聲響起,明亮的火花自兩位原體交手的地方冒出。
“注意你的行為。”
佩圖拉博繼續說道,他似笑非笑地看著莫塔裡安,
“在非決鬥籠的區域,突然發起進攻,我想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軍團之間,若是有心,這種帶有敵意的攻擊是相當富有“政治色彩”的。
莫塔裡安不理他,直接向下發力,巨鐮的側刃從佩圖拉博的身旁劃過,在佩圖拉博黃黑色的肩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刮痕。
佩圖拉博眼底一沉,但他拒絕與這個來自農業世界的蠻子進行一場無意義的戰鬥。
他是對的,即使他的兄弟們趕過來評價,他也將會是最後的贏家。
一次徹底殲滅敵方主力的轟炸,沒有代價——
別跟佩圖拉博說什麼侮辱了屍體,戰爭裡,生命是最廉價的資料。
在以往的戰爭中,或多或少都會出現“敢死隊”或者“誘餌隊”的情況。
即使那支空襲隊的所有人都站在了飛機轟炸的區域,佩圖拉博也只是會告知讓他們注意躲避,但仍然會繼續轟炸。
佩圖拉博盯著莫塔裡安,死亡之主現在像是一個暴怒的,困在原地團團轉的野獸。
“他沒有死。”
莫塔裡安低聲威脅到,不知是在與佩圖拉博爭辯,還是在陳述一個他所認為的現實。
但莫塔裡安確實停下了他的攻擊了,雖然佩圖拉博意識到莫塔裡安握著鐮刀的手仍在微微顫抖,像是隨時打算給他一鐮刀。
佩圖拉博輕蔑地眨了眨眼,看啊,他所謂已經神志不清的“兄弟”,這是多麼地脆弱而可悲啊。
以鋼鐵自詡的佩圖拉博知道,自己絕不會像莫塔裡安這樣,對著那些愚蠢的凡人傾注過多心力。
佩圖拉博調出了自己當時的資料,投射到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