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爾南多感覺到了哈迪斯的惋惜，通訊頻道里，反而傳出了他的笑聲，他格外輕鬆。
“沒事的，這些書本來除了智庫也都沒人會讀，而死亡守衛的智庫本來就註定消亡，軍團長做的決定是正確的。”
“現在燒掉這些書，也只不過是更徹底地清除掉我們的痕跡罷了。”
話雖如此，但身為首席智庫，費爾南多其實記住了大部分重要書籍的內容，只要給他時間，他完全有精力把它們重寫出來。
那些他沒記的，則是些不重要，或者太偏門，甚至褻瀆的書籍了。
疲憊，以及惋惜，哈迪斯又下意識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氣，但他忘了現在還只是初步換氣，哈迪斯差點被空氣裡的臭味帶走。
他再一次把翻上來的胃酸嚥了回去。
但在銷燬這一切之前.還有一件事。
哈迪斯開口，聲音沙啞，
“叫莫塔裡安過來。”
巴拉辛眨了眨眼。
憤怒，不解，死亡之主雙手撐在通訊臺上，兜帽下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通訊臺上的畫面。
他身後站著的巴拉辛，巴拉辛眼觀鼻，鼻觀心，都是他倆乾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畫面上，哈迪斯和費爾南多頭盔上的錄屏正在播放。
寫滿巫術符文的房間，光是看到就會讓莫塔裡安感到不適的腫脹屍體，快速蠕動著的血肉，裂開的縫隙，詭異的智慧生物。
莫塔裡安本來覺得自己的異形養父已經足夠噁心了，但他現在，見到了比納克雷噁心千百倍的事物。
那個腫脹著的星際戰士.天吶，人類竟然會變成那個樣子。
要是他成為那樣，他寧願紫砂，多浪費一秒，莫塔裡安都會唾棄他自己。
錄屏結束了，最後爆裂開來，佈滿全屏的黏液是最後的畫面。
莫塔裡安默默地把視線移回了播放著哈迪斯那張臉的監控——
這是星際戰士頭盔裡的簡易攝像頭，莫塔裡安此前一直不知道這有什麼用，現在，他知道了。
他看向哈迪斯，那張臉上熟悉的尬笑瞬間讓他火氣少了一半，不，是讓莫塔裡安更憤怒了。
不，那是哈迪斯，他或許該信任他的
“解釋一下。”
莫塔裡安嘆息般的嘶啞聲音響起。
哈迪斯好不容易維持的微笑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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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