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十歲不到的女孩,渾披著黑衣,嘴裡還喊著“血啊血”的,即使見慣大場面如賈詡,也是有些心慌慌然。
但既然史辛交予重託,與其這樣對峙下去,還不如率先攻擊,試探一下對方的虛實。不止諸葛亮,其實賈詡的心底也對史辛的話有些不以為然。
再天才的女孩,又能翻起什麼風浪?
催魂針上照樣散發著中人嘔的氣味,賈詡已經悄然無聲地殺了過去。
“咦?人呢?”
一陣冷的氣息仍然殘留在剛才的位置,甚至還留有淡淡的香薰味道,但甄宓的影已經不見了。
忽覺後一陣輕微異動,賈詡心中一驚,大袖一揮,藉著一刺之力向前邁步,匆匆轉過來時,又是眼前一花,白色小傘在他前半尺位置忽然拔高,甄宓瘦小的影已經離地兩丈。
“怎地如此之快?”
賈詡臉色一變,單憑她這鬼魅般的法,早已遠遠超過了六等脈師的水平,開始相信史辛的話。
“血啊~血!”
甄宓嘴裡不停喊著,白色小傘帶著她的體飄到賈詡頭頂,傘尖逐漸下沉,她整個人便呈倒立姿勢對準了賈詡。
一股更加強烈的寒之氣灌體而來,賈詡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周圍的火把彷彿也受氣影響,不停地搖曳起來。連帶著兩人投在地上的影也是時長時短。賈詡只有一個感覺,這裡根本就是一個風陣陣,鬼影重重的地獄戰場,哪是人間
“血啊~血!”
甄宓依然喊著這句話,白色小傘倏地一收,變成一根尖銳的小棍,形突然直降而下,快得突兀,快得無理。
賈詡早有準備,雙邊大袖鼓足了風,腳下踏出蝙蝠步法,向後一退。他不敢前進,因為那樣會把後背暴露給對方。更不敢往左或右,那樣雙腳並不能更好地用力,速度便降了下來。
這是毒士賈詡精確計算下的一退,他有自信,即使七等巔峰的脈師也不一定能傷自己毫釐。
甄宓急速下墜到賈詡的小腹處,傘尖往上一挑,斜斜指向他的下位置,白色小傘以及她的形忽然拐了個彎,速度不降,依然向賈詡衝來。
“小小孩兒,招數竟然如此毒!”
賈詡人毒計毒,招式也是狠辣無比,但是一般傷人下的事也很少做,畢竟有份。很顯然,甄宓的做法惹他動怒了,他決定給她一點教訓。
催魂針上半截變得碧幽幽的,風馳電摯地刺出,正好對上傘尖。兩者相撞,一陣氣從
傘尖上傳了過來,催魂針的劇毒竟被回了後半截去。
“怎麼會這樣”
賈詡驚怖莫名,右手快速抽回,也幸好他抽得快,因為他有一個預感,如果讓對方的氣傳到體內,他必遭受噬體之痛。
但一抽之下形就慢了,甄宓的傘尖仍然刺向他下。
賈詡早已驚出一冷汗,雙足在地上用力一踏,形暴起,傘尖便刺向了他大腿。
這一刺再無倖免之理!
賈詡人在半空瞧得真切,一咬牙下,催魂針上腥臭大盛,整根都變得黑幽幽的,毒素催谷倒最大,往下一送,已經用上了同歸於盡的打法。
一個成名已久的高等級脈師,在開場半盞茶都不到的時間內,被一個後輩小女孩得如此狼狽,傳出去無疑是個笑話。
但現場沒有幾個人笑得出聲,青州軍個個呆若木雞,表驚怖,手心裡全是汗。
“如果是我,恐怕只能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方法吧”
就連諸葛亮也是如此想的。
而袁軍眾將士也是大大打個問號,我軍何時有個這麼厲害的人物?但她神神秘秘,遮遮掩掩,出手又是如此毒無,始終不夠光明正大。
甄宓感覺上方風聲有異,也不回頭,手中小傘往上迎擊,只聽“啪”的一聲,把催魂針打偏了一旁。
賈詡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此女也並非全瘋,還是有些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