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和曹操又商量了若干細節,滿意而回。
第二日清晨,曹操親至袁營道:“本初,史辛乃皇帝兄長,前番路經兗州冀州,朝廷就曾派鍾會鄧艾讓我們放行,如果皇帝和司馬懿插手此事,又多了一些麻煩。因此,我們今天必須全力攻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青州軍擊破,就算皇帝派人來阻止,也已不及。”
袁紹道:“濟南城附近防禦如此精密,卻是一時難下。難道說孟德已有妙計?”
曹操笑道:“我一早已經派人去勘察。史辛把八萬軍平分至歷城和臺縣兩地,互相照應,拱衛濟南城。我想這必是諸葛亮之計,他不知我們如何用兵,只好分兵防禦。要是哪頭有難,另外一頭可以靈活施救。但這樣一來,就把自家兵分薄了。我們的兵力佔盡優勢,只要同時進軍,他必首尾不能相顧,落敗只是遲早的事。”
“嗯……”袁紹手撫美髯,目光閃爍,顯是在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那麼打下來的地方,也歸各自佔有?”
曹操點頭道:“這個自然。唉!本初十萬兵對陣四萬必定勢如破竹,我也不可能跟你比。因此孟德斗膽要佔你點些便宜,攻打近一點的歷城,由你攻打臺縣。”
“容我細想一下。”
袁紹沉吟未決,讓曹操稍等,自己則聚將議事。
田豐出列:“曹操這個戰術固然是好,但是有些被動。其實我們兵力是青州軍兩倍,完全可以合兵一處,照樣可以把他打得落花流水。主公莫忘記了,一旦曹操離開我們的視線,很可能會使詐。”
郭圖卻道:“我們合兵,史辛也會合兵,結果也是一樣。而且攻下來的城池也確實不好分配。如果分兵的話,我們以十萬對他四萬,佔盡優勢。實在怕曹操玩花樣,大可以從鄴城調出兩萬兵分佈在黎陽一帶,他有所忌憚,就不敢做他想了。”
袁紹對郭圖的話深表贊同,點頭道:“我對曹操的性格瞭如指掌,他攻歷城佔了距離近的便宜,說明他急於搶在我們前頭佔領城池,更說明他此言非虛。”
他對此戰胸有成竹,既然攻下的地方就是自己的,也懶得之後再跟曹操扯皮,當即拍板,讓沮授速回鄴城,領兵進駐黎陽,牽制曹操。
曹操得了袁紹同意,揮軍前進,劍指歷城。臨走之際,眼珠一轉,提醒袁紹:“本初,我得到可靠訊息。史辛和諸葛亮已經有八等修為,如果在陣前遇到,不要硬碰,避開一些為妙。”
袁紹起初時吃了一驚,但看到曹操玩味似的笑容時又“嗤”的一聲冷笑起來,“多謝孟德提醒,八等脈師我可不會放在眼裡,還是多多擔心自己吧!”
曹操一拱手:“這個自然,要是我有童淵李彥兩位高手相助,也一樣篤定。但既然我們已經聯盟,有義務再提醒你一句。史辛還好一些,但諸葛亮有一控制脈器,你不得不防,童李兩位高人對陣時可沒多少勝算。”
雖然與青州軍暗中有協議,但曹操奸雄本色,不介意行借刀殺人之計,除掉兩個心腹大患。
曹軍先到歷城郊外,與青州軍遙遙相對。一番陣前叫罵之後,曹軍派出典韋許褚叫陣,青州軍派出潘鳳和武安國,兩對人捉對廝殺。
四人都是猛將型別,雖然明知不能以命相搏,但在他們的刻意營造下,打得天昏地暗,飛沙走石,吼聲連連,根本看不出留有餘手。最後潘鳳和武安國買個破綻,策馬逃回本陣。曹操揮軍掩殺,青州軍不能抵擋,退回到歷城之中龜縮不出。
袁紹軍派去曹營的督軍看到,派人飛報袁紹,說曹操首戰告捷,現在兵圍歷城。
彼時袁紹正在平原境內開往臺縣,得了督軍的訊息,暗吃一驚,想不到曹操如此順利,更加催促行軍。
曹操兵圍歷城,出動多支隊伍對龜縮的青州軍謾罵詆譭,潘鳳被激而出,卻中了埋伏,好不容易殺回到歷城城門,卻被典韋許褚一路跟隨,急不能進,只好棄了歷城,往濟南城逃去。
袁紹得到訊息後大驚失色,更加催促軍隊火速急行。
這時田豐入稟:“主公,青州軍敗得如此迅速,似乎有點不同尋常。而且我軍行進速度太快,隊形散亂,犯了兵家大忌。萬一敵方有埋伏,恐怕首尾不能兼顧啊。”
郭圖與他向來不和,每次都跟他唱反調,以突出自己的能耐。當下冷笑道:“青州軍只有四萬,哪怕是全部用來埋伏,也撼動不了我們半分。我們散亂的陣型正好用來引誘他們出動,只需多加防範,定然讓他有來無回。而且臺縣之後就是重鎮濟南城,他們必定會分兵在臺縣內拒守,能派出的兵也就一兩萬而已。”
袁紹深以為然,也就對田豐不加理會。
行至一山地,忽聞鑼聲震天,兩彪騎兵從左右而出,各有一千左右,一言不發地殺向袁軍中軍。
左首將領白袍銀鎧,威風凜凜,正是趙雲。右手將領虎目含威,殺氣騰騰,正是孫策。
“常山趙子龍在此,袁軍受死!”
“江東小霸王孫伯符,特來取袁紹首級!”
袁紹從中軍看到,心中一寒,“苦也,果然有埋伏。”待定睛看得真切時,卻哈哈大笑。